第18段(1 / 1)

說得很婉轉了;那隻豬不是人,本來不應該算的。

「有單戀過一次,失戀過一次。」

原來單戀不算失戀,恣然在心裏歎口氣,愛情也未免太複雜了。

「很辛苦的樣子。」恣然一臉同情。

不知爲什麽,雨莘居然微笑了,「其實……雖然都沒有成功,我還記得少女時那種感覺……很甜蜜、很幸福的……隻是時問相隔太久了,我又很寂寞,所以像吳先益那麽成功的男人忽然注意到我,我才會昏了頭。」

很幸福的單戀?很甜蜜的失戀?人說回憶都是甜美的,果真不假。

恣然在心中頓了一頓。幸福?這樣的感覺她也不是沒有過,在她被淵平緊擁在懷中的時候。至於甜蜜……

如果她對自己誠實,每當淵平用那種他獨有的眼神望向她時,她就有如此的感覺。

「我想我懂得你的意~

真的很要命……

她歎了口氣,向後靠向他肩頭。

「怎麽了?」淵平低語,將她鬢邊的頭發撩到耳後。「還在害怕嗎?」

她心一悸!他讀她太容易,對她太好,愛她……太多。如果這還不教人害怕,世上就再沒有讓人害怕的事了。

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她本來就知道的,爲什麽還會陷進這樣的迷霧?

「恣然,我不會要求什麽的。」淵平溫柔地撫弄她的直發,「能再碰上你,我已經覺得太幸運了。」

她說不出話來,喉中有什麽哽著,心口熱熱的。她隻能點點頭。

她也很幸運,幸運到又怕東怕西起來,真是笨蛋加懦夫。

他一定不知道,他才是那個真正值得佩服的那一個。

「原來我最近老找不到你,是你給我兼差去了!」

青豔終於在下班後的某天上門來抓人。

恣然隻能暗自稱幸。今晚淵平有事,沒有照常和她一起「放學」回家,不然青豔很可能就變成來「抓奸」了。

咦?也不對。她和淵平都是單身,有什麽好躲躲藏藏的?

問題是他們獨處的畫麵都過於養眼,曝光了還得幫人收驚。

「我時間很多,幫淵平的學校翻譯點東西罷了,又沒耽誤公司的進度。」

「你就隻忙淵平學校的事嗎?」青豔笑得色迷迷的。

恣然不禁要歎氣。青豔嘮叨了好多年,非要她趕快找到男人,就是等不及要享受聽報告的樂趣了,免得總是一個人在唱獨腳戲。

「好吧,你要聽輔導級的,還是限製級的?」

「每一級都要!什麽都不準給我漏掉!」

恣然倒向沙發,「我每天早上在家工作,中午去菜花吃飯,下午幫忙打雜或在學校繼續翻譯,放學我們就一起回來。」

「原來已經朝朝暮暮了啊!」青豔又捧住心口,一臉神往。

「你連別人的感情生活都這麽陶醉?」

「戀愛是愈多愈好啊!」青豔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對。

「我常常覺得,我會反戀愛,就是被你嚇到的。」

「亂講!你隻是書看太多看壞腦袋而已。」

恣然默然半晌,「日子就這樣過,我們之間到底是朋友還是情人,或其它什麽名目,有那麽重要嗎?」

「那倒也沒有啦,」青豔將下巴支在手心裏,「反正你就是那張嘴最硬,就算哪天披著婚紗、戴著戒指站在姓淵的身邊了,還是會一直強調--請注意,我是不結婚的喔!」

恣然噗哧一笑,「真有那麽一天,我讓你笑死沒關係。」

那樣的情景,她想象不出來。她想起雨莘,和那個已結束的婚姻。還好婚姻已不必是永遠的,所以傷害可以中止。

再怎麽去美化,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