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氣得拍著靠枕:“那你就以身相許去吧!”
古琅麵皮微紅,反駁道:“應當是她投懷送抱才對。娘,你想啊,若是娶了她,日後兒子去到哪裏都有她隨身護著,再也出不了一點差池,我們這算是得了一個不要月錢的保鏢護院,何樂而不為。”
老夫人刷得一個耳光過去,五指山清晰的印在了古琅的麵頰上:“你糊塗!那華家給孫女的嫁妝足夠你買一屋子的護院了,哪裏還需要那夏家女子。你去想想華家的家底,想想你的前程,再想想日後的榮華富貴……”老人家胸中大有丘壑,瞬間就點醒了古琅的小肚雞腸,兩母子仿佛看到了古琅日後權傾朝野坐擁金山銀山的情景,連隨侍的兩名小丫頭也忍不住將古琅的瘦弱身板瞧過來瞧過去,越瞧越欣喜。
“那,兒子已經答應夏姑娘說要娶她了……”
老夫人大手一揮:“一無父母之命,二無媒妁之言,三也沒下聘禮,做不得數。”
⑨
誰也不知道,在同一片天空下,有人指著那熟悉的大鳥對著身邊的男子道:“大人,你看,那是不是夫人的信寵?”
第二回
汪雲鋒手搭涼棚遙望著那一隻大鳥從頭頂盤旋而過,忽然倒退一步。
身旁的侍童卷書疑惑的問:“難道不是?”話音剛落,卷書大叫,捂著臉瞠目結舌,半響才撐開手心,鼻子湊近嗅了嗅:“這是……鳥屎?!”
汪雲鋒冷漠的神情鬆動,感慨道:“飛刀,是一隻嫉惡如仇的禽獸。”
卷書:“嘔——!”
正從宅邸走出來的白硯抬頭看看萬裏無雲的藍天,再看看牆角突地天翻地覆的卷書,肯定地道:“老爺,卷書腹中的孩兒不是我的。”
汪雲鋒掛著僵屍臉:“我知道。”卷書嘔得更加大聲了些。
白硯摩攃著雙掌:“那老爺知不知道,我們這鄰居最大的秘密?”
汪雲鋒順著白硯的手指,從自家高牆一路掃視到鄰居古府的矮牆。正是初夏,牆內的桃花已經殘敗個半,隻有三三兩兩的老花枝攀在牆沿要落不落。汪雲鋒似有所感:“一枝紅杏出牆來。”
白硯嘿嘿奸笑兩聲,湊到自家老爺耳旁:“據說這宅子是古家老夫人親自選定的。”
汪雲鋒不冷不熱的瞥他一眼,自顧自的進了自家院子,將三進門的宅子全部審視了一遍,還特意讓人拿了高梯架在與古府相鄰的院牆上,冷哼聲中,狗腿子似的白硯爬上爬下,一邊爬還一邊嘮叨:“哎呀,我怎麼翻不過去呢!我還想看看古府裏的美人啦。”嘖嘖嘖的惋惜了好久。
“老爺,我都打聽清楚了。這古家啊,上上下下除了看門的小廝,駕車的車夫,和古大人是男子外,餘下的五十口人都是女子。當然,飛刀是公的。”
“嗯。”
“老爺,我看夫人,不對,是夏姑娘是不會再挪地兒了吧?我們這一年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