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捕魚、狩獵管理局地區調查員”等字樣。

我把錢包還給他:“多德先生,你母親很有幽默感。”

坐在車後的人回答:“誰說他有個媽媽?”

“不管你們是誰,”我說,“我不想再看見你們出現在我和我家人身邊。”

“除非你捕魚未經許可,你是不會再碰到我們的。”坐在後麵的那位乘客似乎覺得這很可笑,接口道,“或者偷獵野兔。”

多德慢慢啟動車子向後倒退:“再見!”

我一邊轉身向凱茜走去,一邊注意地聽著那輛白色小車的聲音,以確保它的確已經離去。

凱茜迎麵向我走來:“媽媽,他們是什麼人?”

“我希望自己能知道。”我說著伸出手來,與安德雷奇先生握手致意,“謝謝您幫助我保護凱茜。如果下次您再見到那夥人或那輛車在附近出現,希望您能報警。”

“放心好了。”他回答道。

我與凱茜跳上車,“啪”的一聲關上兩邊車門。

我在車上給阿洛撥了個電話,使用的是免提鍵,這樣可以用雙手駕駛。“對於我給你的那個牌號,有什麼新發現嗎?”

“有一點進展。你給我的車牌號沒錯吧?”

我取出照片,把號碼又給他念了一遍。

“根據赫茲租車公司提供的資料,這車是1996年生產的。”他說,“這輛車是一個公司租借去的,今天下午已經歸還了。”

“我又看到這輛車了,是一輛白色的福特小轎車,離現在還不到5分鍾。”

“你是否看到這輛車的車牌?”

“沒有,我沒注意。我有個名字想讓你幫我查的。不過我有種強烈的預感,也許你會一無所獲。你去捕魚、狩獵局查詢一下,看看他們的花名冊上是否有個地區調查員叫埃爾伍德·P·多德的。對,是埃爾伍德·P·多德。”

阿洛笑了起來:“親愛的,這是一個很好的證明,我看你的幽默感依然完好無損。”

“我希望是,但阿洛,我不是在開玩笑。”

“不管你怎麼說,我都會打電話去查查,隻是你得答應我一件事,如果他們派穿著白大褂的人來抓我,你可得來救我。”

“放心好了。”

我掛斷了電話。

“怎麼回事?”凱茜問。

“這名字是假的,埃爾伍德·P·多德是一個舊話劇中的人物。多德與一隻看不見的野兔聊天,這隻野兔叫哈維,使用這個名字一定是某人想出來的惡作劇,一個無聊的玩笑。”

在回家的路上,我們順路帶回一些中國食品。

在我與斯科蒂分居後,我父親就養成了一個習慣,經常來看我。首先,他把所有的鎖都換掉,之後是一些小玩意兒,比如說給廚房的水龍頭安上個小墊圈,給一些古老的台燈換一條新的軟線——他所要的就是我與凱茜過得好些。

那天晚上,當我與凱茜下車走進廚房時,爸爸與麥克斯叔叔已坐在桌房,他們中間放著一盒胡桃夾與一塊美國幹酪,整個桌麵上堆滿了一疊疊正式文件,上麵盡是細細的核桃碎末。

我爸爸又瘦又高,簡直像一隻丹頂鶴,他一身教授裝束,裏麵穿著件窄條襯衫,胸`前口袋裏插著六隻鋼筆;那條便褲看上去不錯,卻有點舊;腳上則穿著一雙軟底皮鞋。

麥克斯是我爸爸的兄弟,隻是他的身材比我爸爸小得多。據我觀察,他與我父親之間沒什麼相像之處。

叔叔非常英俊,皮膚黝黑,有點高盧人的味道;他那褐色的頭發又濃又密,輕輕地蓋到他那濃密而又好看的眉毛上。但他們還是有不少相似的地方,最明顯的就是他們相親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