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到公園,投了一會兒籃球。”

“難道你對裏麵發生的一切不感興趣嗎?”

“我隻對走出那幢房子有興趣。”

“那天你離開房子後,還看見過香農嗎?”

“大約黃昏時分,我看見香農和斯努普慢慢地推著一輛手推車走著。他們是往高中那邊走的。我轉過身就回家了。”

“你看見他們的手推車裏裝了什麼嗎?”

“我看見他們在那兒走,於是我想可能出什麼事了。”

“你知道他們推著一個人。”

“那是我猜的。”

“你給了香農一把槍。你一定可以想到會發生些什麼。難道你不在意嗎?”

“我在意,但我不想參與進去。”

“你沒有看見誰開槍殺了那個男人?”

“不,我沒看見。後來,香農把槍還給了我。他說解決了。我拿出彈夾、旋轉彈膛、擊鐵和打火針,然後拆散了它們。然後,我把這些零件又放回到我祖母放它們的地方。”

“你為什麼這麼做?”

“我不想給我的祖母惹麻煩。香農說了,如果我把槍拆開,所有的事情都由他們承擔。”

“你是否曾經問過斯努普和香農,他們是怎麼處置那個男人的?”

“後來我們在街對麵碰了個頭。香農來了後,我問那個男人怎麼樣了。他說,他開槍殺了那個強奸犯。我們從此不必再提防他了。”

“他告訴你他殺死了那個男人?”

“是的,他告訴了我。”

麥克把那些紙條推到一邊,身子探出來離那個小孩更近些:“這個故事我已經聽了很多次了。你講的和其他幾個人講的不相同。”

“我說的是真的。我說的每個字都是照那件事原原本本說

麥克用他的鋼筆指著他說:“你頭發裏刻的是什麼東西?”

“那是我,迪伊·麥卡第二。你知道,那是我在幫派裏的名字。你也會給你兒子取一個與你差不多的名字。比如小什麼什麼的,就像我們先前說的那樣。如迪伊·麥卡第一,他比我先進去。在我後麵,還有三個,總共有五個迪伊·麥卡。”

“你是四點幫的人?”

佩恩打了個手勢。

“你是惟一的迪伊·麥卡第二,對嗎?”

“嗯。”

麥克從桌子上拿起一張圖片:“這是驗屍官給佩德羅·阿爾瓦羅拍的一張照片。刻在他腹部的標誌是什麼?”

佩恩的臉變得熬白。他極快地看了看門,似乎他可以很快地竄出去。

麥克把圖片往我這邊移了移。DM2清清楚楚地刻在佩德羅肋骨下的皮膚上。

“這是你做的嗎,佩恩?”

“是的。”這個孩子知道他已無法掩飾,“我砍了他。”

“你告訴過我,你在那間屋子隻待了給香農槍那麼長的時間,可與我談話的其他幾個人都說你在屋子裏待了一大段時間。他們說你幫著香農和斯努普在打佩德羅·阿爾瓦羅。他們還說是你幫著把佩德羅裝入手推車;並把他運到高中的。如果你對我們說實話,這一切就很容易搞清楚,你也可以減輕一點處罰。”

“我沒有殺他,先生。”汗珠從佩恩的臉上往下滴落,“我發誓,我沒有開槍殺任何人。”

“當你拿出槍時,你是不是想到過有人會遭槍擊?”

“香農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那麼你想到過有人會遭槍擊嗎?”

他的頭垂下了,全身疲軟:“我想到過。”

麥克讓佩恩重新講一遍。這次他說,他在屋子裏待了幾個小時,抽打佩德羅,讓他喝混合漂白劑水,在他身上刻字,燒他。他惟一不願改口的是斯努普和香農開槍殺佩德羅的時候,他不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