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吉·麥戈溫。”他說。
“你好,亨利。”我伸出了手,“怎麼做起這種新聞來了?”
“一言難盡啊。”他靠在角落裏,“你還在製作故事片嗎?”
“不。”我說,“我不再做那種東西了。我來這兒隻是為了和那邊的那個劊子手共進晚餐。”
亨利向裏瞟了瞟麥克,他還被那群偵探和想一睹老鼠“風采”的工作人員包圍著。
“弗林特,是嗎?我曾經聽過你們倆的事。”亨利的眼裏突然閃過一道亮光,是一個老記者那種獵奇又想尋根究底的眼光。
“警察局的新聞辦公室叫你來拍攝這樁死老鼠案?”我問道。
他搖了搖頭:“我們整個下午都在這兒閑逛,希望能趕在5點鍾前得到一些那樁公墓醜聞案的進展情況。但我們白來了一趟。弗林特也表示遺憾,他說惟一發生的故事就是這隻老鼠,我可以就此發條獨家新聞。如果6點鍾以前我們對公墓一案還是毫無所獲的話,就隻好播放這盤抓老鼠的帶子了。”
“你能給我一個副本嗎?”我問道。我有一個從黃金時間段的新聞裏挑選出來的關於麥克·弗林特的集子。我打算五月份在他的退休晚會上把它們都播放出來。
“沒問題。”亨利說著,重重地握了一下我的手,“我不在乎你采用我拍的任何一條內部的花邊新聞。你知道,這就是一家人的好處。”
“對了,亨利。你知道麥克不再主管公墓這個案子了嗎?”
“他告訴過我了。他另有一些少年犯罪案要辦。”亨利皺皺眉頭,“我討厭少年犯罪案。不能用真名,不能用照片,所有的控告都要保密,並且沒有人會引用我的東西。這對我毫無用處。”
或許是亨利的聲音,或許是別的什麼東西使麥克向我們這邊瞧了瞧。
當麥克的眼睛和我的眼睛對視時,他的臉一下子紅了,看起來有些尷尬——這可不像麥克一貫的樣子。他垂下眼睛,不再看我。通常,我會直接走向他,但他臉上的表情使我有些心慌意亂。昨天晚上,當我像數以百計的晚上一樣,赤摞著身子,緊緊地貼在他身上並雙手抱住他時,他不是把頭轉向我,而是調過頭去,裝作睡著了而不理睬我。
我知道他在裝睡。
窗外一片寂靜,渾身的燥熱使人難以入眠。我一隻手從麥克的胳肢窩下慢慢地探過去,在他那長滿密密胸毛的胸脯上撫摩著,慢慢地,又滑向他的兩腿之間……麥克的呼吸急促起來。他也扭過頭來,想用嘴唇回應我的熱情。我一縮脖子,躲開了他的親吻,而我在他下麵的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