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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打聽不到鵜原先生的住處。對方好像十分意外。”

本多忽然想起什麼,抱歉地說道:

“我不該當著您的麵,提這樣的問題。”

“不,沒事兒,你問了反而好。”

她對本多的關心,覺得很高興。她望著走在前麵的本多,仿佛他那寬寬的肩膀

體現出他的善良。那天在上野車站給丈夫送行時,是他,對前去送行的自己表示新

婚的祝賀。接著拿著小瓶威士忌先上了車。他萬事都非常細心。禎子此刻想起了當

時的情景。

“我本來也想問的,一時說不出口,您替我問了,真是幫了我大忙。”

她心中又一陣子騷動,丈夫究竟隱藏在什麼地方呢?

“連比較親密的室田夫婦都不知道,鵜原先生究竟在什麼地方呢?”

本多的口吻不僅對禎子,也好像對自己提出疑問。禎子沒有回答。沉默,在這

場合就是她的回答。

“夫人,您終於問了室田太太關於那張照片的事。”

本多等待禎子和他走在一起說:

“我在一旁聽見了,當時不由地一怔,寶田家和您昨夜給我看的相片上房子完

全一樣。我還模糊,其實您早就注意到了。”

“我一看到他家的房屋立刻想起來了。您瞧,不是和照片上的一樣嗎?”禎子

說。

“看來,夫人您比我認真。不過,寶田太太的話似乎沒有什麼內容,也沒有特

殊的意義。”

是的,夫人的話是沒有特殊的意義,問題在於這張照片的保存方法。照片夾在

法律書中,另外還有一張農家的照片。如果有意義的話,這兩張照片很不協調。

如果說,室田的房屋,是丈夫為了將來的美夢,拍下來作參考。那麼,簡陋的

農家又做的什麼夢呢?這兩張照片夾在書裏,完全相反類型的房屋具有什麼樣的意

義在丈夫心中同時存在著呢?

本多不知有什麼看法,禎子想問他一下。

本多顯然還記得。

“那張農家的照片嘛,不太清楚。或許是鵜原先生出差到什麼地方,看到那民

房有地方色彩,覺得挺稀罕才照下的。看來在他到任不久照的,瞧那照片也比較陳

舊。”

本多的推測也有道理。

也許如此。難道就這麼簡單的道理。憲一還有許多風景照片都貼在照相冊上,

唯獨這兩張照片夾在書裏。這是什麼原因?

然而,禎子沒有勇氣向本多提出這個疑問。他畢竟是丈夫的同事,必須區別對

待。丈夫的秘密隻有自己知道,不願向外擴散。這時,即使禎子沒有自覺到,但她

確實是鵜原憲一的妻子。

“下一步怎麼辦?”

本多突然站住,看了禎子一眼,禎子立刻領會了他的意思。躺在能登海岸上的

屍體,也一直躺在禎子的心中,恐怕本多也放心不下。

“現在就去現場看看。”子回答。下了坡,在方才位置上看到的能登細長的山

影看不見了。

本多看了一下手表。

“已經十二點多了,現在去現場,回來很晚了。”

“可是,也不能不去啊!”

“是的,要盡快地確認一下。屍體不是鵜原先生。”

“謝謝。”

“夫人,不管多麼晚,我都在旅館裏等待結果。”

本多良雄說罷,凝視著禎子。這視線格外強烈,禎子感到有些狼狽,掉過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