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夫人是個美人等等。”
禎子低下了頭。她覺得夫人的視線傾注在自己身上。
室田經理說,見了內人,或許會有所了解。盡管如此,見了夫人後,也沒有聽
到新的內容,也許是初次見麵,出於禮貌。相互都有所顧忌。
譬如,夫人對鵜原的生活了解多少,禎子本想問一問,因為她模糊地想到,在
丈夫的身邊有一個女人。
也許夫人真的不知道。然而,禎子來金澤以後得知,最最了解丈夫生活的,莫
過於室田夫婦。如果再深入地問下去,或許會得到某種暗示。
然而,禎子沒有勇氣去問這位夫人。說丈夫消沉,這是極其抽象的暗示,但此
刻她隻能滿足於此。
女傭端著西洋威士忌和三隻玻璃杯,以及乳酪等走進來。
“怎麼樣?來一點兒。”
對夫人的教民被子惶恐地謝絕了。本多客氣了一下,接受了。
室田夫人將酒杯放到後邊,注視著禎子,誇獎道:
“真是個美人!鵜原先生也真是的,撂下這樣漂亮的太太,上哪兒去了呢?”
夫人好似在責怪鵜原憲一。
本多放下威士忌酒杯,忽然想起了什麼,說道;
“嗬,對了,夫人,您有沒有聽說鵜原君住在什麼地方?’
這是最恰當的提問,作為妻子是說不出來的。
夫人睜大了眼睛:
“哎呀!是不是在金澤?”
禎子不由地臉紅了。作為妻子的羞澀流遍了全身。
本多為難地說:
“對,起初是住在金澤。可一年半前,他把金澤的房子退掉了,搬了家。辦事
處的人都不了解。因此,這次出了事,就一籌莫展了。”
夫人抑製了驚異,平靜地說: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這是對鵜原的妻子的一種禮儀。禎子了解她的用意後,感到悲傷。
“我總以為他住在金澤,鵜原先生從來沒提起過。”夫人同情地說。
看來室田夫婦也不知道丈夫的住所,隻知道他工作認真,常常出差,誰也沒把
他的住所當作一個問題。
禎子拉開椅子準備告辭。
寒暄過後,夫人那雙柔和的眼睛對比自己年輕的禎子表示慰問。
“請您不必過分擔心。說不定過不了幾天鵜原先生就會平安無事地回來了。”
來到走廊上,空氣驟然變冷,夫人在後麵送他們。
禎子來到大門口,麵對著夫人,毅然決然說道:
“鵜原給府上照過相,今日親眼拜見,令人懷念。”
夫人姿勢優美地站著微微一笑,露出詫異的眼神,溫柔地回答:
“我不知道。這麼說來,鵜原先生非常讚賞這座房子,自己也想造一座這樣的
住房。說不定照相是作為參考也未可知。”
禎子在此向她道別。夫人站著的地方,旁邊的樹叢中,萬年青正伸展著葉子,
那鬱鬱蒼蒼的深色滲透著冬天的寒冷。
離開室田家,禎子和本多沿著坡道走下來。
在這丘陵地帶,身後是覆蓋著白雪的山脈,前麵可俯瞰金澤市的全景。雲彩遮
住了太陽,在暗淡的陽光下,可以看見遠處內灘一帶的海麵,能登山脈像一條帶子
伸向大海。
“在室田先生那裏沒有多大收獲。”
本多兩手插在大衣口袋裏,皮鞋發出“咯噎,咯噎”的聲音,走下坡來。
“是啊!”禎子心不在焉地眺望著遠處的景色,一邊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