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調酒師,不是專門泡咖啡的。任何人隻要有咖啡機,都可以泡出一樣的東西。”
“不論做任何事都需要用心。嗯,咖啡真的很香。”刑警猶如品酒師般在鼻下微微轉動馬克杯。
“欸,小塚先生,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不能透漏一點嗎?如果我知道了什麼也可以幫忙啊。”
刑警聽完慎介的話隻是聳了聳肩。
“即使我想告訴你,但沒有什麼特別的案件資訊我也莫可奈何。”大概咖啡很好喝,他又喝了一口,然後呼地舒了口氣,視線落在慎介身上。“我跟你說過發現岸中屍體的地方在哪裏嗎?”
“在江東區木場,”慎介回答。“一個叫Sunny house的地方吧。”
“你記得還真清楚。”
“不經意就回想起來了。”
慎介不能說出自己曾去過那裏。
“岸中似乎有三個月左右沒住在那棟公寓裏。”
“這樣子啊,那麼他又是住在哪裏呢?”
“至於這一點就不清楚了。不過他確實是住在別的地方。郵件與報紙已經多到塞不進信箱,那裏的管理員有好幾次還把塞不進信箱的郵件與報紙,堆放到他住處前麵。親戚與朋友打電話給他也多半沒有人接。水電與瓦斯的用量在他死前的三個月期間也大幅減少。冰箱裏幾乎是空的,而且裏麵放的東西都老早超過保存期限了。不過他也不是完全不在,管理員有時還會看見他。”
“所以,剛剛的鑰匙是……”
“岸中另一個住處的鑰匙,應該可以這麼推測吧。但是這樣一來,就非得知道那地方在哪裏不可。要是不弄清楚,就會有案件還沒結案的感覺。可是一個個問過與案件有關的人之後,卻沒人對那個地點有頭緒。因此,我會來找你這家夥,也算是病急亂投醫吧。”
不知不覺之間,小塚對慎介的稱呼,從“你”變成了“你這家夥”,但慎介並不在意。
“一個男人除了自己家之外,還會住在哪裏……”
“外麵的女人那裏吧。這種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小塚點了第二根香煙。“不過你想想看,如果他在外麵有女人,有可能還想報老婆一年前被車撞死的仇恨嗎?”
慎介認為他的推論很合邏輯,於是陷入了沉默。
“即使如此……”小塚嘟起嘴唇,口中吐出白色煙霧。“岸中那裏也不是完全沒有女人出入。”
原本打算喝馬克杯裏咖啡的慎介,抬起了頭。
“也就是說?”
“岸中家隔壁住了另一家人。”小塚慎重其事地娓娓道來。“房子隻有2DK,空間相當狹小。獨生子高中二年級了,是一個熱衷搖滾樂與摩托車的普通孩子。最近那家人的兒子說出一件離奇的事。那孩子說,某天過了淩晨十二點回到家的時候,他曾經看見有女人從岸中家離開。”
“嗯,”慎介點了點頭。“這樣不是很正常嗎?太太因為車禍過世,偶爾也可能會有這種事啊。”
慎介思索每天被丟進信箱裏的色情廣告。廣告上寫著——讓我們介紹適合的女人給您,旅館、公寓、大廈,不論任何地方都可以到府服務,不論要換幾次都OK。岸中玲二為了排遣失去老婆的寂寞,打了廣告單上印著的電話號碼,應該可以這麼解釋才對。
“當然,如果隻是有女人進出他家,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隻要沒有犯法,隻要是健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