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無所謂。問題在於他目擊那件事的日子。”
“哪一天?”
“在發現岸中屍體的前一天晚上。”
“咦?”慎介下意識地瞪大了雙眼。“前一天晚上,可是,那個人在那時候應該已經……”
“是啊,”小塚慢條斯理地點了點頭。“岸中應該已經死了。”
“所以那個女人看見屍體囉?”
“應該是吧。可是她卻沒報警。我們當時是為了調查岸中攻擊你的案件,因此才會發現他的屍體。”
“為什麼那個女人不報警呢……”慎介低喃。
小塚扭曲嘴角笑了出來。
“看吧。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認為岸中隻是單純自殺而已了吧?”
“或許是因為那個女人和岸中沒那麼親昵,不想被卷入麻煩事,所以才沒報警?”
“不可能。”刑警肯定地說。
“你想想看。你認為那個女人和岸中有什麼關係?是賣春的女人嗎?如果是這樣,那又是誰叫的?從推測的死亡時間來看,岸中那天晚上應該已經死了。屍體不會打電話叫妓女吧?如果不是妓女,又沒有人約她,她卻在深夜時分自行到岸中家去,隻能推斷她與岸中的關係相當親密。”
“是沒錯……”小塚說的話很合邏輯。
“要是那個高中生更早說出這些證言,案件就不會那麼簡單以自殺結案。事到如今才說出那些話,情況真的變得很難處理。”刑警輕輕咋舌。
“警方之前沒有向鄰居打聽嗎?”
“早就打聽過啦,不可能不去吧。可是,那家人的兒子先前一直都沒提那些,況且還是為了個無聊的理由。”小塚狠狠地說道。
“那個無聊的理由是什麼?”
“你不要知道比較好,知道的話大概會後悔。”刑警看了一眼手表後起身。“我待太久了。畢竟出現了好幾個叫人措手不及的問題,不小心就發起牢騷,你最好還是忘記吧。”
慎介追向往玄關走去的小塚。
“不好意思。告訴我一件事就好。”
“要看是什麼問題,我才能決定要不要回答。”小塚一邊穿著皮鞋說。
“岸中那個人沒對木內春彥先生做出什麼事嗎?”
“木內?”小塚露出意外的表情。
“木內春彥先生。在那場車禍事件裏和我一起肇事的人,導致岸中美菜繪小姐死亡的其中一名肇事者。”
警察應該不可能不知道木內春彥這個人。調查慎介遭攻擊事件時,照理說會詳細地調查一年前的事故。
“木內先生啊?”小塚把臉轉到另一個方向,長歎了一口氣。“那個人是個奇特的人。”
“奇特的人?”
“其實我們也見不太到他,稍微遇到點阻礙。他本人說岸中玲二完全沒主動和他接觸,所以我們也隻好認定他與你遭到攻擊的案件無關。”
慎介總覺得小塚的說法曖昧不明,或許他已從木內這個人身上嗅到了什麼也說不定。
他心想,大概小塚不想再繼續泄漏任何情報。“那麼我就先告辭了。”小塚說完之後便從慎介住處離開。
19
下午三點過後,慎介跨上腳踏車出外用餐。他騎到門前仲町一家自己時常光顧的天丼屋吃遲來的午餐。他還是第一次獨自到這間店來,因為他以前總是和成美一起去。
離開天丼屋之後,他腦中閃過一個念頭,便把雙手分別插進斜紋棉褲兩側的口袋。兩隻手分別握住東西。一拔出手,兩手都抓著手機。左手是黑色的,右手則是銀色的。他把銀色的放回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