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盤算著,去見見葛城勝俊。直接見他,好好質問他一番,問他到底是不是喜歡佐久間駿介哪裏,到底是哪裏叫做“想法膚淺”,光是小塚的說明是不夠的,我完全無法接受。

但是看著這幢巨大要塞般的房子,我也隻能搖頭了。在這種時間來見葛城勝俊,他也未必會見,被請出門的機率可想而知。即使報上名字大概也沒什麼用,說不定還會被說成隻不過是個過氣的廣告人罷了。就算見到他了,此刻的我渾身酒臭,頂多被當成是借酒鬥膽,葛城大概也會立刻下逐客令吧。

本來就是借酒鬥膽。跟計程車司機說出去處時,我早已經是氣得七竅生煙了!

結果,我卻什麼都沒做。我害怕真正殺到敵人的麵前,卻害怕這種什麼事都沒做就離開的屈辱感。不過,也隻能這樣吧。就算想了一堆不發動攻勢的理由,終究是一種自我辯解罷了。

緊接著屈辱感而來的氣憤,我對自己感到憤怒。這個叫做佐久間駿介的人做出這種小人行徑是想怎麼樣?

一切重來,醉意消退之後我在心裏下了決定。這不是落荒而逃,我一定會和葛城勝俊一決勝負的!而且這個對決要有我的風格,一定要有個周全的計劃才行。

我伸出手指著大房子,心裏說著:你給我等著,葛城先生!我一定會讓你知道我的實力!

就在這個時候 ,我的眼角餘光好像看到有什麼東西在動。我將眼睛移向圍牆的另一端。

有一個人想要超過圍牆,但並不是要爬進去,而是要爬出來。人影跨在圍牆的鐵欄杆上,稍稍猶豫了一下,才往下一跳,雖然屁股著地,但好像沒有受傷。

我一開始以為是小偷,但馬上打消這個想法,因為我注意到那人是個女孩。沒聽說過穿裙子的小偷吧。

這個女孩應該是十八九歲吧,頂多不超過二十,他得還蠻漂亮的,身材也還不錯。她回頭看看前後,而我則躲在車子後麵。

她快步向前走,我猶豫了一下,馬上尾隨在後。為了不被監視攝影機拍到,在經過葛城大宅前,我低著頭走在馬路的另一側。

我尾隨她是出於一種直覺,我認為她並不是偷偷潛入葛城家的,比較合理的解釋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而想要逃出這個家吧。也就是,我在意的是,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好像並沒有注意到後方的動靜。或許是我跟她還隔了一段距離吧。走到大馬路上的她,舉手要攔計程車。這時我才感到一些焦急,要是讓她搭上車,那就沒戲可唱了!

我也急忙走到大馬路上。而她搭上的計程車已經要開動了。我邊記下車號邊等計程車。運氣還不錯,剛好有空車經過。

“先往前開,能快就快!”

雖然坐上車了,可是司機好像不太喜歡我對他的指示,一副不太爽的樣子開始往前開,我拿了一萬元的鈔票在他麵前晃了一下。

“前麵有輛黃色的計程車,我想要追上那輛車。”

“先生,這種麻煩事就對不起啦。”

“不用擔心,不會給你惹麻煩的。那輛計程車上坐著一個女孩子,她的父母拜托我去追她的。”

“噢!”

這樣說好像說通了,司機這才踩下油門。我將車資一萬元放在司機 放錢的小盤子上。要是在上環狀八號線前沒追上的話就麻煩了。幸好前麵紅綠燈前的計程車也停下來,我確認了一下車牌號碼,跟司機說:“就是那輛車!”

“追上了要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