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陽城
“可惡,什麼時候黃巾賊寇也如此狡猾了!”
朱儁一巴掌拍在案上,恨聲說到。
“恐怕那賊首鄭龔身旁亦有出謀劃策之人。”
相比朱儁的暴躁,皇甫嵩卻是相對冷靜的。
“義真啊!汝至如今怎還如此冷靜?如今怎麼辦?冀州黃巾賊寇首領張角帶領數十萬黃巾賊逃入黑山,黑山群山峻嶺連綿不下幾萬裏,莫說數十萬,數百萬亦藏得下,如何尋找?如今又跑鄭龔與潁川黃巾!吾等該如何向天子交待?”
朱儁見皇甫嵩還是如此冷靜,氣就不打一處來。
“公偉,稍安勿躁,那張角既然遁入黑山之中,無數十年間,恐不會再現世間,鄭龔亦然,如今天下隻餘南陽、汝南、西涼三處尚有賊寇,西涼暫且不說,如今吾等便兵分兩路,各率一軍分別平定南陽、汝南之賊寇,後休養生息,安撫百姓,另百姓衣食無憂,群山之中的黃巾信之,必定奔走來投,如此,天下複定矣。”
朱儁聽著皇甫嵩的話,想了想,頗有道理,立馬說到:
“那好,就按義真所言行事,南陽處有宛城太守秦頡所部一萬餘兵馬,吾便率兩萬前去平叛,其餘人馬,全部交與義真統領,討伐汝南黃巾!”
皇甫嵩輕輕的點了點頭。
“可。”
宛城城外
“韓忠渠帥,趙弘渠帥他……戰死了。不過那秦頡狗賊亦死在趙弘渠帥刀下!趙弘渠帥!他給張曼成‘神上使’報仇雪恨了!漢軍被我軍大敗,僅有四五千人逃了,我軍此戰過後……尚存八千餘人”
韓忠聽著手下黃巾一半是激動,一半是悲傷的報告,韓忠坐在趙弘的屍首麵前,身旁擺著把鏟子,韓忠雙手死死的握住,指甲都掐進了肉中,鮮血直流,韓忠他恨!他恨自己武藝不精!恨自己未能救下趙弘來,底下的黃巾看著韓忠鐵青的臉色,也是燦燦的收了聲音,就這樣韓忠坐在趙弘屍首前直到天明,韓忠這才用他那變得異常嘶啞的聲音說到:
“令人伐木造棺,叫幾個人將趙弘渠帥的屍首清洗幹淨…………將頭顱縫上。”
韓忠身後黃巾應了一聲便下去傳令了,韓忠拿起身旁的鏟子,便開始一鏟子一鏟子的挖了起來。
汝南城,原太守府中
“彭脫渠帥!現在底下人心惶惶,有不少信徒甚至私自拖家帶口的往黑山、泰山方向去了。”
劉辟對眼前明顯憤怒發狂的彭脫說到。
“唉,天公將軍這一招走得糊塗啊!眼下黃巾局勢一片大好,正是推翻朝廷,改天換日的大好時機,可是天公將軍卻!‘蒼天尚未死,黃天不得立’?可笑!吾等黃巾起義,本就是逆天而行!如今天公將軍一句話就要吾等拋棄數年之功?他日彭脫於九泉之下有何麵目去見那些死去的黃巾弟兄?”
彭脫大聲怒吼,宣泄著心中的憤怒,而劉辟對於彭脫之言語,也沒有阻攔,顯然這幾日已聽彭脫怒吼多次,劉辟也不開口,就靜靜的站在一旁,過了許久,稍微冷靜下來的彭脫這才問到。
“劉辟老弟,現在咱們手中尚有多少人?”
劉辟卻是想了想,說道“彭脫渠帥,汝南黃巾原有九萬眾,如今。。尚有四萬餘人,不過……大多信徒都在不斷離去。”
彭脫聞言,剛剛平息的怒火卻是又轟的一下燃燒了起來!
“可惡!”
彭脫怒罵一聲便飛起一腳踢翻眼前桌案,口中又是開始大罵了起來,劉辟見此,隻是搖了搖頭,便轉身走了出去,劉辟剛走出府門,便有一頭戴黃巾的青少年走上前來這。
“劉辟大哥!彭脫渠帥怎麼說,咱們是要去黑山還是泰山啊?”
劉辟卻是微微搖頭,把那少年拉近跟前,輕聲說到:
“龔都,你且去把黃邵、何儀、何曼叫到我那去,快去快回。”
龔都見劉辟說得鄭重,忙轉身離去叫那三人,劉辟便回到在自家府中等候四人到來,不過片刻,龔都便領著三個好漢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