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想阻止他們兩個畜生已是來不及,那苗苗實力幾乎是翻倍了,我仗著皮糙肉厚,還有身體裏的力量才能勉強不被苗苗直接秒掉,但現在身上已經是傷痕累累。兩個黑白無常衝進了小院當中,擁擠的眾鬼給他們兩個分開一條路,直通井邊,現在的鍾魁還有陳世美兩人都是強弩之末,別說是阻止這兩人了,想要靠近他們兩個的身子都不可能。無邊無盡的惡鬼像是潮水一般湧到井裏,現在的井口形成了一個黑色的龍卷風,那些鬼物湧進,化成漩渦的一份子。
兩個黑白無常站在井口,伸頭衝著漩渦裏麵看去,恰好聽見裏麵傳來一聲歎息聲,兩人大驚,跌落下來,跪倒在地上,磕頭不止。那井裏再沒動靜,而黑色的鬼氣不斷的湧入,直到井裏麵傳來咯吱一聲,像是有扇厚重的門從井底下打開,那團盤旋在井口的漩渦不斷的往下壓。
但是井裏像是有什麼東西阻攔,那團黑氣卡在井口處,上不來,下不去,兩個黑白無常對視一眼,眼中露出狂熱的表情,那個白無常摸到另一個黑無常的耳朵,從自己身上掏出一把匕首,咯吱咯吱的將其耳朵割了下來,黑無常隻是嗚嗚低吼,也不掙紮。割完黑無常的耳朵之後,他伸手摸到自己的耳朵,同樣咯吱咯吱,將自己的耳朵割下來,血流順著耳朵流到自己的脖頸當中,兩人看著對方血流滿麵的樣子,咯咯的怪笑起來。
那個白無常在艱難的爬到了井口邊緣上,將手裏的那兩個耳朵扔到了井水之中,“嗤嗤”,像是燒紅的鐵塊上麵滴上了水珠一般,那黑黢黢的井口升騰起一團肉色的氣團。誰也不知道這兩個耳朵究竟代表著什麼意思,反正這兩隻肮髒的耳朵丟進去之後,那團代表著祖墳中的煞氣,鬼氣朝著井底壓了下去,那北方勢力不惜用祖墳之力來鎮壓的東西,終於是要是被打開了,那墳地鬼王不惜用自己女兒亡靈來當守衛者的東西,今天終於要被奪走了,整整一個村子,幾代人的努力,被這兩個髒兮兮的爛耳朵給破壞了。
祖墳的煞氣,鬼氣進入井底,井水裏的守護破裂,一聲像是老鼠尖叫的動靜從井水裏麵透了出來,“吱吱,吱吱”,這聲音像是數以萬計隻老鼠一同尖叫,讓人聽了之後感覺有東西在心裏爬啊爬,撓啊撓,好不難受。那聲似有似無的歎息終於是消失不見,不過歎息聲結束之後,那老鼠尖銳的叫聲戛然而止,似乎有什麼東西牢牢的卡在了這老鼠的脖子上。
兩個狂熱的黑白無常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麵麵相覷。院子裏的那煞氣已經消失不見,隻有無邊的陰風怒號,不過這陰風對破壞井裏麵的封印並沒有作用啊!四叔慘笑一聲,說:“你們兩個畜生,就算是在割掉兩個耳朵,我們北方的布下的禁製也不是你們能破的!”“是麼?”四叔的聲音剛落,一個低沉男子的聲音從院子的陰暗處走了出來。
這男子渾身包圍著一團黑氣,看不清摸樣,那感覺就像是帶著鬥笠,蒙著麵紗一般。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來的,但是沒人感覺他來的突兀,仿佛一切都是那麼理所當然,仿佛這原本就是他的家。他衝著院子外麵跟我打鬥的那個苗苗淩空一捏,那苗苗尖叫一聲,嗖的一下從我眼前飛過,被拖到了院子裏麵,我這時候往院子裏一看,發現那眾鬼之間,一個渾身冒黑煙的家夥矗立在那,不知道為什麼,見到他,我就感覺渾身不自在,那種感覺就像是上輩子他欠我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