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鐵鏈直接砸在了地麵上,絲毫沒有停頓,直直的衝到了地麵下,牛頭也沒有抽回鎖鏈,隻是瞪著大紅眼睛看著我,我站在遠處,擺好神鬼七殺令,手上的力量瘋狂的運轉起來,陳世美給我的書上寫,這神鬼七殺令殺傷力極大,遇人殺人,與佛殺佛。
剛開始運用,我還是有些不適應,但是經過適應,現在幾乎是下意識的,我稍一用力,身子朝著一邊跳開。幾乎是我跳開的同時,那地麵下竄出一條黢黑的鐵鏈,直衝衝的朝我襠部打去。不帶這麼欺負人的!我在空中咬了咬牙,翻在地上,打了一個滾,不過沒等我身子站直,貼著地麵就朝著牛頭衝去。
牛頭顯然沒有想到一個人居然會有這麼快的動作,他左手一抖,將地下的鎖鏈抽了出來,他那高高鼓起的胳膊,甚至比我的大腿都粗。鐵鏈在我後麵追著,可是不等那東西纏住我,我就欺身到了牛頭的身邊,右手的殺神咒一下子就招呼到了牛頭身上,“殺!”,咒令點在牛頭身上,我這次使用的殺神咒,雖然不能一下將那牛頭秒了,可是也讓他臉上掛了花。
牛頭出現了一個大窟窿,並且,這窟窿在飛快的蔓延著,現在已經能看見慢慢流出的黑血了,牛頭先是呆滯了一下,隨後自己用手將那窟窿周圍的皮肉撕爛了,雙手猛的往下一頓,嘩啦啦的,將身上的鎖鏈打的亂顫,它哞的低吼一聲,身子那墳起的肌肉,高高的鼓起,頭上長出了兩個像是匕首的尖角,它頭低下,肩膀微沉,那明晃晃陰森森的角對準我,然後兩腿一蹬,帶著鐵鏈的巨響,衝著我撞來。
這一下實在是太快,而且我的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著了鎖鏈的道,被纏住了。一眨眼,牛頭的尖角就紮進了我的胸口,我心中一怒,幾乎是在同一刻,右手的咒令狠狠的打在了牛頭的腦袋中。我隻感覺到天旋地轉,然後重重的被拋起來,沒有落在地下,反而落到一個溫軟冰冷的懷抱中,我吸了吸鼻子,好香,如同蓮花,淡淡的清香。
牛頭雖然被我傷的不清,但是他皮糙肉厚,一時半會還死不了,哞哞怪叫著,豎著角又衝我撞來,小牛!一個如斷冰切雪般的清冷聲音在我身後響了起來。那個牛頭輕輕打了一個響鼻,然後恨恨的朝著一邊走去,脖子上血流如注,看得我暗自竊喜,牛頭和馬麵都重新鑽進了門診大廳中。
我努力的睜開眼睛,想要看看抱著我的人是誰,可是不知道是因為受了重傷,還是因為這光太耀眼,我隻能看見抱著我的人雪白,手臂蒼白,不會是觀世音吧!那個冰冷的像是雪花的聲音繼續道:“李幽冥,你好大的膽,本事不大,想管的事情不少!”
再後來的話,我聽不清了。等我醒來的時候,抬頭看見了白花花的天花板,還有鼻子中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再後來,我動了一下身子,胸口上有劇痛傳來,不由地讓我呻吟了起來。旁邊一個人驚訝道:你醒了啊!?我轉過頭去,看了看身邊的人,道:“鍾魁,我這是在哪?”
鍾魁冷哼一聲說:這是醫院,你啊,救了陳世美還管那些鬼魂幹嘛!看吧惹了一身的傷!”
我有些吃驚的看著鍾魁,他這麼關心我幹嘛,而且,是他當時見死不救的。我回想了一下,好像是自己跟牛頭馬麵打架的時候,鍾魁這貨竟然就幹看著。鍾魁似乎是知道我在想什麼,幽幽的說:“我是鍾魁的後代,冥界的人我不能插手。不要怪我”
可是你也蠻厲害的,牛頭竟然跟你打了個平手,要不是判官來了,後果真未可知。後來判官把你交給我,我趕緊把你扶著帶回來了。我有些異樣的道:“判官來了?我記得那貨心狠手辣啊?想當初我吃了他不少虧!”
“這個判官可能不是你認識那個,看起來還不是蠻不講理的,都那種時候了,還記得仇呢啊你。”鍾魁說
或許是經曆了生死,我感覺心裏淡定了許多,至於陳世美,也已經無礙了,現在陳世美就像是一個歐巴桑,一直在那裏磨磨唧唧。我看見陳世美摸樣有些憔悴,頭發蓬亂,眼圈有些黑,知道他也受了不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