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略顯歉意的說:“對不起,陳世美。當時沒能攔住他們。”
陳世美說:“這也不怪你,當時你也是自身難保,都是哥們別整沒用的。”我心裏有些歉意,畢竟是我的過失,還好人給搶回來了,要是找不回陳世美的魂魄,我得自責死,雖然我也受了重傷!不對,是捅了牛角!我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雖然疼,但不至於堅持不住。鍾魁在一旁說:“冥史就是不一樣,醫生都驚奇,說你身上傷口愈合的速度不同尋常,那傷口刺破了前後胸,即使沒有傷及肺腑,也不可能好的這麼快。”我當初明明感覺到自己是被刺穿的啊!
我想從床上站起來,但是門吱呀一聲開了,鍾魁走到一旁,陳世美則裝起了挺屍。進來的是一個護士,她像是受驚的雞尖叫道:“你咋起來了,你這玩意可不是鬧著玩的,咋瞎整啊,趕快躺下,不要命了還是咋的!”地道的東北人,那護士說著,狠狠的將我按到在了床上,有些暴力的撕開我的病服,看了看我胸口上的傷口,輕聲嘟囔道:這可是咋回事呢?這麼大的一個傷口這就好了,我眼睛沒毛病吧?”
我苦笑了幾下,說:“那個,你可別壓我了,我是沒事了,但是你在這壓著我,我真是不行了。”
這高挑的護士可不是小鳥依人的類型,壓的我剛吃的粥都出來了。那個護士從我身上起來,白了我一眼,在那查房表上寫了一些什麼,轉身離開,都出門了,她在外麵大喊道:“鍾梧醫生讓你好好養病,你旁邊的裝死的那位明天手術。”
鍾梧還真是廣大婦女的閨中好友啊,不管是什麼樣的貨色,三教九流,他都能搭上訕。鍾魁走到我旁邊,幫我弄好衣服,陰陽怪氣說:“我說吧,你傷口恢複很快。”我笑笑,不再多言了。
鍾魁接著說:“你沒死吧?怎麼不說話了。”
我頭上冒著黑線道:“我死了第一個拿你當墊背的!”
鍾魁說:“都說你前後胸穿透了,我真怕你掛了,你老老實實在床上呆著,等你和陳世美好了,就趕緊回南昌吧,別再管閑事了,你現在中了三弊五缺的詛咒,我真怕你掛在這裏!”
不知道是不是跟那個東北護士聊的久了,鍾魁說話都有股東北味。陳世美估計沒有大事,現在就是擔心我,說無雙已經到了那個高人的家中,等著高人回去,到時候,無雙就一定沒事了。事到如今,對我而言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我啥都不管了。
但貌似事與願違......
我突然想到寢室那倆二貨,我趕緊詢問鍾魁,別就會了陳世美又少了他們!在我得知那倆貨已經回南昌了我就放下心來。我從床上掙紮起來,鍾魁過來扶我一把,感覺他也有氣無力,看來他也累壞了,我對著鍾魁說:“鍾魁,你趕緊去休息吧,我們這沒事了,看你也挺累的。鍾魁衝我點點頭,說去鍾梧辦公室休息一下,扶著我站起來後,他說了句:”他在值班室,有事喊一聲,他就能聽見。“
我心裏一暖,有著朋友照著,還有什麼可擔心的,看他慢慢走出病房,可是看著看著,眼前一花,我意識開始模糊,我心口一疼,疼的我幾乎喘不過氣來,手無力的放了下來,爬到床邊,艱難的爬上床。我這是怎麼了?不知不覺我昏迷了,我昏迷了很久,醒來後感覺好多了,看窗外已經到了深夜,但是一點困意都沒有,鍾魁在我旁邊,沒好氣的看著我,但其中略有擔心,後來得知我竟然暈了一天一夜。
門吱呀一聲開了,進來的是那個東北的護士,她進來後劈頭蓋臉的就衝我罵道:“小癟犢子,你可算醒過來了,莫名其妙就不行了,你差點就進太平間了知道不?趕緊看看哪裏不舒服,告訴我。還有你們家屬別跟他說話太久,你啊在說話老娘我削你!”
說完這話,她瞪了我一眼,然後摔門而去,我臉上有些發燒,二十歲了,還被一個歐巴桑罵道癟犢子,還在朋友麵前,我真的有些不習慣。鍾魁隻是一個勁搖頭,陳世美就是一直的笑。我恨恨不平的道:“她為什麼光罵我啊,怎麼不說你!熟人就了不起啊!”鍾魁笑而不語。鍾魁突然意識到什麼,就站了起來,衝我道:我先出去下。說著,走出門,風風火火,也不說清楚。
鍾魁好像有些奇怪啊,我心裏納悶,啪嗒,啪嗒,門外腳步聲響了起來,我靠!這麼快就回來了?我躺在床上,瞪著眼睛看著門口,看到那門慢吞吞的開,一個腦袋伸了進來,頭發有些短,不是鍾魁,那人轉了過來,我看見了那人的樣子,心裏一陣嘀咕,王叔怎麼來了。來的是王叔,臉上還是一臉嚴肅,還帶著他那帽子,眉毛成八字形,看起來就是一個活的囧字。要不是認出了這張臉,光這個頭從門縫中鑽出來,還真的嚇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