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後來鍾魁真的拉著我們進了值班室,值班室裏沒有其他人,我們幾個跟著進來進來,我剛進去,看見他哥倆在裏麵嘀咕,那個鍾魁弟弟也許是才看見了我,然後誇張的尖叫了一聲,嘴裏喊著:“他是史史史......真的是史!”說著不等分辨,就伸出一對爪子,死命的蹂躪我的臉,這家夥個子比我高,我根本逃不開,在我接近暴躁時,他拚命的給了我一巴掌,我……
等我眼睛滿天星星的時候,鍾魁的弟弟終於停止了行動,嘴裏念叨著:“滾,這連累他人的冥史,這裏不歡迎你。”我一邊往後退,一邊憤怒的吼:“我他娘的又沒害你,你丫的才是屎呢,不是,我是冥史!”他一聽這話,那泛著憎惡的臉顫抖了一下,隨即捂住嘴巴,用手背捂住嘴巴,看向鍾魁,嘎嘎嘎的像是鴨子般笑了起來。
“屎?你居然以為是那個屎……哈哈哈……”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瞬間炸毛戳中他的笑點,他直接彎著腰起不來了,看著他,我滿頭的黑線,你丫的病的不輕啊!
不過幸好他被他哥哥鍾魁給抓了起來,然後拉出了值班室,但嘴裏一直笑著:“屎……哈哈哈……”
我們在值班室裏等著這倆人,本來我還想著跟這醫生pk,但是鍾魁的弟弟回來還是忍俊不禁,那眼睛拚命的朝我看過來,含情脈脈的看著我,看的我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什麼情況啊,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啊!我實在受不了,落荒而逃。你打過我,你給我記著……
這鷹潭市人民醫院,這是市裏最好的醫院了,剛才一路上陳世美被山路顛的不成人樣,要不是他身子骨好,在加上鍾魁一直給他吃著什麼東西,我估摸著陳世美就扛不住了。後來鍾魁他弟弟知道了我們的情況,趕緊幫我們掛號,住院,這些不再贅述。鍾魁似乎在這裏混的不錯,又有他弟弟的照應,本來沒有床位的我們,居然被安排到了加護病室,可為毛就一個床啊!我也是傷者啊!回來鍾悟又找了醫院的骨科教授來親自給陳世美主刀,手術時間定了下來,就是明天下午。
時間安排好了,鍾魁跟我交代了一下,然後留下自己和他弟弟的聯係方式,說出去辦一些事情,想辦法來救治吳雙了。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我很相信他的人品,陳世美跟吳雙受傷都太重,不像鍾魁那斷了的胳膊一樣,自己接上就沒了大事,他們拖一天,就有一天的危險,所以,我們必須分頭行動。乒仔和一眉覺得醫院不好,出去找旅店住了。鍾魁背著吳雙走後,我無聊的在病房裏看著那臉色灰白的陳世美,他現在已經換上了醫院裏麵的條文病服,這服裝雖然看起來紮眼,但是穿在陳世美身上,竟然多了一股人氣,不讓他看的那麼陰森冰冷了。
他胸口現在簡單的包紮了一下,醫生檢查的結果跟鍾魁說的基本無二,但是就是肋骨斷了,肺部稍微有些出血,需要動手術,但是關係不大,靜養一段時間就好了。我盯著陳世美看的時候,陳世美突然睜開了眼睛,他本來長得就像是死屍,現在又突然翻出了白眼,嚇的我噎了口氣。
“你……沒……事兒……吧?”還不等我消化完,趕屍匠就陰森森的飄忽出這句話。
我紅著眼圈,略帶哭腔:“你不看看你自己,這都在醫院了,別管我了,你那腦殘仔,我跟你都在病房裏了。”陳世美聽了之後,慢慢的合上了眼睛,一動不動,宛若死屍。又閉上了眼睛,難不成,真的掛掉了?我強忍著心裏的悸動,慢吞吞的將手伸了過去,放到陳世美的鼻子下麵,我靠,我猛的從椅子上竄起來,真沒氣了!
“你妹!拿開爪子……”陳世美那飄忽陰森的動靜又從地下飄了出來,我的手指頭上,也淡淡的感受到了一些暖流,幸好沒死。
我閑的無聊,肚子裏麵餓的咕咕亂叫,陳世美現在身子骨虛,我得給他進補,我站起來,給他交代了一下,然後去外麵買了一些補品,到了醫院外麵的飯店,央求他們給做點補品,然後提著大補的排骨湯朝醫院走回去。到了病房樓底下的時候,那剛才搭我們來的靈車還在那裏。
現在再看著這車,我驀地感覺心裏毛毛的。特別是看到我們剛才坐的那個車廂後麵,除了裏麵的棺材看不見,剛才的我們的身影好像還曆曆在目。即使現在從外麵,也根本看不到裏麵。不敢再繼續看下去,我趕緊朝著邊上走了走,跟那車拉來距離,正是因為我是冥史,所以我必須要忌諱,知道這東西邪門的很,我現在已經是被那五弊三缺給纏上了,要是在遇到點別的什麼東西,恐怕真的要喝口水都要塞牙縫了。
仿佛又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我心裏感到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