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回到鎮裏回望後山,那邊的火紅的一片,但其中不免充斥著詭異的呼喊,嗚嗚嗚嗚的哀嚎。片刻之後,那噴湧的火舌向著鎮子襲來。這本就是冤孽彙聚的火蛇,自然不會放過這鎮子裏的一草一木,一陣呼喊聲聽起來很熟悉,就是那一天不見的一眉和乒仔。看著火光竄的老高,是極其妖豔的紅光,將這火光熊熊,仿佛連著整片天空都燒透了,火光中,依稀能看見一個個的人影,他們的動作如初一輒,都是雙手張開,似乎在擁抱這火焰,又似乎是在享受這解脫的快感!
看到這山林裏的裏麵的冤魂一個個的如此這般摸樣,我心裏沉甸甸的,隻能默默的禱告一句,走好!來生幸福!
我們幾個看著那火勢蔓延,最後火蛇把鎮子也徹底摧毀了,連那一堆灰燼都消失不見。我看了看鍾魁,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是淚流滿麵。我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輕聲說:“這樣的結果或許很無情,但對這裏的人和冤魂來說,也算是一種解脫,依靠仇恨存活在世上,對誰都是負擔。我想想都可怕,好了,咱們離開這裏吧!”
我背著陳世美,鍾魁用那唯一好的胳膊攬著吳雙,那倆沒事人好奇的打聽發生了什麼。剛才搶先回到了鍾魁的那個臨時的家裏麵,鍾魁自己找了一個木板,固定起胳膊,然後帶著我們幾個趕緊離開這個空無一人的小鎮,站在鎮外不遠處,看著曾經的小鎮化為烏有。那仇恨外人的當地人,那想殺我而後快的杜子仁,從此後,陰陽兩隔,恩恩怨怨已隨著這小鎮一樣消失在蒼茫的大山中。
鍾魁利用短暫的時間,幾乎將自己那家底都帶上了,所以現在就是我和一眉他倆扶著陳世美和吳雙在山路上走著。我們靜靜的走著,山路間隻能聽到我們的腳步聲,中途我攔了一輛車,我們最後回望了那個鎮子,我對司機說了一聲:“走!”
那拉著我們一行的車在山路上疾馳,看著車尾的漫天灰土,心裏五味雜陳。那輛破車咣咣鐺鐺,帶起一地的煙塵,衝著那微微亮起曙光的東方衝去,最難熬的夜晚已經挺了過去,黎明就在前方,我們心裏稍稍放鬆。但誰知後麵是更大的陰謀......
其實我們上次走的時候感覺這茫茫深山實在大,但是坐著車,就感覺沒有那麼連綿不斷了。我們告知了司機我們的去向,從龍虎山到鷹潭其實很近,我和鍾魁累的疲憊不堪,其實我們也算是走了狗屎運,機緣巧合下竟然被鍾魁救了性命,又去到了到那個鎮子,然後又和杜子仁決鬥。這一切難道不是命中注定?
在路上,我問道關於我身上死咒的事,那杜子仁用命下的巫術,在加上山洞裏那幾個男生的降頭,我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住。鍾魁提起這事後,顯得臉上暗淡,他的意思是關於我身上那男生們的降頭,因為我當時的狀態,已經被當時的”我“衝破給解掉了。但是關於我的那命運的杜子仁那些巫術,應該沒有被破除。也就說,那最惡毒的五弊三缺的巫術,已經牢牢的綁定在我身上了。
鍾魁說我被五弊三缺給綁定的時候,語氣中有些許自責。我笑了笑,道:“現在我報了一”鉤“之仇,我自己已經是無所畏懼了,反正已經是冥史了,倒黴事不斷,有沒有五弊三缺,都是一樣的。
親們可能會問:”何為五弊三缺?那就是鰥、寡、孤、獨、殘,缺錢,缺命,缺權。對於一個人來說,如果被這些東西纏上,真就還不如死了算了。”
在我們昏昏欲睡中,汽車駛進了鷹潭市。一會兒我們就到了鷹潭市人民醫院,司機將車停下,喊我們下車。我還們好奇,司機怎麼知道我們要來醫院。我正要給錢,司機就跑進了醫院,這時鍾魁想我指了指車子,我......
媽呀,我們竟然坐了靈車,剛才車裏黑,難道我趴著睡得桌子是......丫的!棺材!我憤怒的看向鍾魁,鍾魁無辜的說:“我以為你知道呢,帶著我們就上了靈車。”我正要咆哮,一個穿著一個白色大褂的男子,小跑著過來,大喊道:“哈哈哈,鍾魁,你怎麼來了?也不提前吱一聲,快到我值班室坐會兒!”
說完這話,那個醫生趕緊過來拽鍾魁,好客之極啊,但是貌似地方不對,我忍不住的咂舌,看這醫生的言語,跟鍾魁感情似乎不錯,鍾魁看來經常來啊!鍾魁笑嗬嗬的對著那男醫生喊道:“鍾悟,哥哥才幾天不來,你又皮癢了?沒事,癢了哥給你撓!”
饒是那男醫生皮厚,在醫院門口也經的起這般的玩笑,他哼了一聲,衝著鍾魁吐了吐舌頭,嗔怪道:“說正經的,哥你來幹嘛!”一邊說著,他竟然還給了鍾魁一拳。靠,原來是哥倆!
我實在忍受不住了,轉過頭去,心裏念叨著鬼見多了看什麼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