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言重了。”那兩個小道士說著就退到了人群裏,幾百人一起舞起一套整齊的劍法,劍華如煙。玄金臉上又露笑意,看了李硯澤和柳若絮一眼,揮了揮手裏的拂塵,“硯兒,小清,隨我進來。”
“是,”李硯澤拜道攜柳若絮緩步踏上那正殿前又寬又長的石階,玄金一甩拂塵轉過身去,慢慢地走了幾步又轉過頭來,對著下麵沉聲說道,“那今天的早課就免了吧。”
話音剛落,下麵的人群中爆出一大片歡呼聲,一群一群地聚在那石階前看著李硯澤和柳若絮慢慢走上那些石階,托了他們這師兄師姐的福,他們今天可免了兩個時辰的修行呢。
李硯澤和柳若絮相攜著走完走後一階石階,那整個蜀山最大的正殿就全部展現在了眼前,略顯古樸的陳設下,是一派肅穆莊聖的的景象。雖然沒有什麼金碧輝煌,卻因為這所有古樸的物事顯得神聖不流凡俗。在那正殿中間,一個白發長須的老道平靜地站在那裏,身著一件寬大的陰陽八卦袍,一支拂塵自然隨意地搭在右手上,一派仙風道骨。這便是他們的師父,也是把李硯澤從小撫養長大的人,蜀山掌門--玄乙。
李硯澤和柳若絮對視一眼,扶起衣角一起麵對著玄乙跪下身去,叩頭道,
“弟子淵硯,淵清,拜見師父。”
“起來吧。”玄乙祥和地笑道,“下山的這七年,你們在凡世過得可好啊?”
“讓師父費心了,我和淵清過得很好。”李硯澤答道,玄乙的目光隨和地在李硯澤身上掃了一遍,臉色微微變了一變,
“硯兒,你受傷了?”
“不礙事,小傷而已。”李硯澤弓身拜道,玄乙搖了搖頭,拂塵自然地一甩,下一刻身影就出現在了李硯澤的身後,一個殘影還在原地停留。玄乙伸手抓住李硯澤的左手手腕,李硯澤隻感覺一股力量貫通全身,但隻有一瞬就消失了,
玄乙放下李硯澤的手,念道,“硯兒,你又用過例無虛發了?小清,你玄兮師叔沒告訴你後果嗎?”
“師父,我......”柳若絮咬了咬嘴唇,一時語塞。
“師父,不怪淵清,是徒兒自己不聽勸告......”李硯澤說道,玄乙一掌輕輕推到李硯澤的背後,“硯兒,閉上眼睛”
李硯澤便閉上了眼睛,隻感覺一股真氣慢慢地注入他的體內,玄乙的拂塵一甩,李硯澤的身體就慢慢飄了起來,微微起伏地懸浮在空中,幾道銀光環繞在他身側。
李硯澤閉眼間感覺全身的內力都運轉起來,心口本來隱隱的痛覺也慢慢消失,莫約一盞茶的時間,玄乙收掌回來,李硯澤慢慢又落回地麵,已經基本感覺不到內力因為受傷的不穩。玄乙身影一閃,又回到之前所站的地方,
“硯兒,為師已經為你治了一部分的傷,心脈算是護住了。今後切不可再貿然使用例無虛發,若不是當初你玄兮師叔及時趕到,恐怕誰都救不了你了。你玄兮師叔應該跟你說過你再用例無虛發的危險性的,今後不到生死關頭斷不可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