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李硯澤問道,一個小道士答道,“恩,師父兩個時辰前告訴我們二人今日蜀山有貴客到來,讓我等出來迎接。但不曾想是大師兄和淵清師姐。”
“誒,你不願意嗎?”柳若絮調皮地問道,那兩個小道士微笑著搖了搖頭,一起擺手向後從中間給他們讓出一條路來,“怎麼會呢,師兄弟們都很是想念師兄師姐呢,迎接大師兄和淵清師姐再回蜀山是我等之榮幸才是。師兄,師姐,請。
“有勞了。”李硯澤微微一笑,向他們回了個禮,也做了個“請”的姿勢,在他們的帶路下跟柳若絮並排走著。一連走過了幾塊廳匾,每塊廳匾的下麵都有幾十階石階襯托,顯得古老而肅穆。他們在這兩個師弟的帶領下走上一塊寬闊的練功場,這也是李硯澤和柳若絮以前和師兄弟們練劍的地方,練功場的四周各有一根巨大的石柱,最前麵是一排又寬又長的石階,一直通向蜀山的正殿。在和煦的初陽下,李硯澤和柳若絮隻見大約幾百個身著白色道袍的小道士和道姑正在那練功場中間練著劍法,幾百把長劍揮動,在陽光照射下反射出陣陣銀光。
“進步多了呢。”李硯澤感歎道,看著這自己當初也日夜練習的蜀山劍法,一種莫名的情感湧上心頭。
“大師兄?”人群中不知是誰先發現了突然出現在他們不遠的那四人,那聲音傳出的附近,幾個小道士四下望了望,最後眼神停在了李硯澤和柳若絮那邊。
“是大師兄,真的是大師兄!”那幾個小道士收劍在後伸出一隻手指著李硯澤興奮地說道,人群中一陣嘩動,,正專心練劍的師弟師妹們聽言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停了下來,幾百雙眼睛齊刷刷的轉向李硯澤那邊,看著李硯澤和柳若絮身上那和他們截然不同的裝束,恍如隔世。
“真是大師兄,還有淵清師姐,他們回來了!”
“師兄”“師姐”的聲音一時間在人群中此起彼伏地響著,李硯澤和柳若絮的眾師弟師妹一眨眼的功夫就把他們圍了個水泄不通,有的幹脆就扔了手裏的劍拚命地往裏擠。
李硯澤和柳若絮在他們的熱情簇擁下走不出半步,隻能反複地回答著各位師弟師妹們噓寒問暖的問題。在人頭攢動下,李硯澤望見前麵那石階的最上麵,也就是正殿的門口,不知何時站了一個身著八卦服,頭發已經白了一半的老道。李硯澤當然認得出來那便是他們的師叔,玄金。
玄金笑著看了一陣,見李硯澤和柳若絮被圍在人群中始終出不來,玄金笑著搖了搖頭,念叨道,“這幫孩子......”他作出幾分怒色把手裏的一根拂塵甩了一甩,
“都幹什麼呢!不就是師兄師姐回來了嗎?想偷懶是嗎?散了散了,該幹嘛幹嘛!”
那些小道士小道姑聽到這聲音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抬頭見玄金一臉嚴肅地盯著他們,相互看了幾眼,隻好訕訕地又退回去,時不時地回頭看李硯澤和柳若絮一眼。帶路的兩個小道士也向李硯澤抱劍行了一禮,
“師兄,那我等也先退下了。”
“多謝兩位師弟了。”李硯澤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