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遠殷快哭了出來,急道:&ldqu;你騙誰呢你,這裏誰不知道師父往日最喜歡的就是白,別宰它了,便是我們扯掉了它一根狐毛,師父也不給我們好臉色看。如今這、這、這要是我當真領了師父旨意,回頭師父後悔起來,我還活不活了?&rdqu;
宋遠知嗬嗬一笑,轉頭就走,旁邊二弟子吳遠書走過來,向著呂遠殷重重點了點頭,道:&ldqu;老六,你果然乃是機靈人物,懂得師父真意,既如此,你便不聽師父旨意就是了。&rdqu;
旁邊何遠禮仰首看,慢慢走開,口中卻不知有意無意道:&ldqu;不過聽師父最討厭就是我們這些做弟子的違逆師命,一旦師父知道老六竟敢當師父的話是耳旁風,這個……&rdqu;
他笑聲隨風飄來,人卻走得遠了,呂遠殷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原地轉來轉去,回頭一看,卻隻見眾人都已經向廚房走去了,不禁大聲對著那些師兄背影高聲怒道:&ldqu;你們這些沒義氣的家夥,遲早會有報應的!&rdqu;
他聲音傳了過去,也不知宋遠知等人聽到沒有,隻遠遠的望見宋遠知頭也不回,隻是伸出右手在半空中揮舞了一下,隱隱的,又似傳來他們的笑聲。
&ldqu;笨狐狸、蠢狐狸、死狐狸!&rdqu;
&ldqu;嗷嗷嗷、嗷嗷!&rdqu;
&ldqu;什麼,你居然還敢對我叫!&rdqu;呂遠殷咬牙切齒,對綁在樹樁上的白罵道,&ldqu;就是你多事,害的老子被師父派了這麼一個鬼差事。&rdqu;
臨近中午時候,呂遠殷在眾師兄幸災樂禍的眼光中,這才抓到了滿山遍野亂跑的白,將他係在廚房門口的樹樁上,似乎也不明白呂遠殷要幹什麼。
至於白,顯然此刻對呂遠殷沒有什麼好感,狐臉凶惡,對著呂遠殷嗷叫不止。
呂遠殷口中對白罵個不停,但卻是決然不敢真如幻玄所將白宰了燉狐肉的。隻是他這個師父脾氣古怪,保不定等等出來看到白在此,反而遷怒於他也不定。想到這些,呂遠殷心中著實發愁,不知如何是好。
白顯然對被綁在樹樁上很不滿意,狐嘴大開,露出尖利獠牙,對呂遠殷大聲咆哮。呂遠殷心煩意亂,瞪了白一眼,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ldqu;罷了,罷了,反正算我倒黴,還是先做飯去。希望師父等等心情好一點。&rdqu;
著,回頭向廚房走去,麵上愁眉苦臉,不再去理白。等他走到廚房裏麵的時候,白的嗷叫聲還不斷傳來,但是估計是一狐獨嗷,也沒多大意思,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為了討幻玄的歡心,呂遠殷這頓飯做的那叫一個盡心盡力,當真是專心致誌,間中聽到廚房外頭傳來幾聲白的嗷叫聲,隨後又低沉了下去,接著傳來的卻似乎是低低的&ldqu;嗚嗚&rdqu;聲音,呂遠殷也沒放在心上,一門心思炒菜做飯。反正門外此刻諸位師兄和師父都不會到這裏來,他樂得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