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做好了一桌子好菜,呂遠殷這才鬆了口氣,拿過毛巾擦了擦汗,走出廚房,不料剛走出來,登時怔住了,隻見樹樁上空留一段繩索,白卻已經不見了蹤影。呂遠殷心中大急,左右張望,都不見狐狸的蹤跡,心想莫不是哪位師兄竟然在這個時候和我開了玩笑?
當下連忙跑向諸弟子所在臥室,一個個打聽過去,不料眾人都一無所知,有的人還對著他開起了玩笑。隻是呂遠殷此刻哪裏還有什麼開玩笑的心思,頭腦發悶之下,團團亂轉。便在這個時候,忽地遠處傳來一聲響亮嗷叫,眾人都吃了一驚,呂遠殷更是第一個衝了出去,仔細辨認一下,卻竟是從陸淩當年那個房間裏傳出來的。
呂遠殷連忙向那個房間趕了過去,其他回雁峰眾弟子也紛紛趕來,進門一看,卻已不見白,隻是房庭中的窗戶不知何時被打開了。
眾人抬頭望,卻隻見青高高,蔚藍無限,一點異狀也沒有。宋遠知等人連忙搜索,不料將所有的房間都找了一遍,也沒看到白的影子。就像來得神秘一樣,白這隻狐狸,又一次神秘的失蹤了。
不知怎麼,在闊大的房間中,眾人都若有所失。
那日中午,當呂遠殷心情忐忑的迎來午飯時候,出現在眾弟子麵前的卻隻有沈詩一人。眾人奇怪,呂遠殷卻是驚喜交集,但麵上卻還是關心備至問道:“師妹,師父怎麼不來了?”
沈詩白了他一眼,也懶得理他,隻淡淡回頭向華廉堂方向望了一眼,麵上有一種奇異神色,過了片刻才道:“師父他有些心思吧,情緒不好,今不想吃飯。”
眾人一怔,但看沈詩麵色,卻也不想再多問。
回雁峰上,似乎從此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一道人影,從昆侖山脈的深處飄了下來,輕靈而神秘縹緲,幾如傳中山間精怪一樣。隻是這身影掠到昆侖山腳下某處,忽地身形一頓,原本急速的速度在空中發出低低的一聲輕嘯聲音,硬生生停了下來,引的腳下草叢花木“沙”的一聲,盡數被風吹得向前方倒去。
赫然正是陸淩。
沒人知道陸淩是從昆侖山什麼地界出來的,但在他的肩頭,白卻再一次趴在了他的肩膀上,與主人久別重逢,白顯然十分開心,長長的尾巴卷著,末端還纏在陸淩一隻胳膊上。尤其是不知什麼時候,白身上那個大酒袋裏竟然又鼓了起來,酒香四溢,而白對此更是歡喜,摟著那個大袋子愛不釋手,不是就拔開袋子喝上一口,一副滿足的表情。
不過陸淩顯然不會和白一樣,此刻的他麵色淡淡,眼神向四周掃望一眼,隻見周圍密林森森,一片寂靜,隻有遠處傳來隱約的鳥鳴聲。
陸淩忽地冷笑一聲,淡淡道:“出來吧。”
沒有人回答,陸淩也不再,隻是慢慢轉過身子,對著某處安靜的站著,過了一會兒,忽有人歎息道:“這才幾日工夫,不想公子你道行竟然精進如此,當真令人驚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