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多數科研船隻一樣,史洛克摩通號是一個海上的移動平台,科學家能夠在上麵安置儀器和探測設備,開展他們的實驗。船尾和前甲板布滿了起重臂和吊車,用來將船上搭載的各種各樣的探測設備和潛水器放到水底去。左舷和右舷都安裝有電動絞盤。

有個船上的管理人員在舷梯上方迎接NUMA的人。

“加勃雷船長歡迎你們到史洛克摩通號來,祝願你們航行愉快。”

在另外一次NUMA的探險活動中,奧斯汀認識了那個船長,托尼·加勃雷,期待再次見到他。

“請謝謝船長,告訴他,能在他的指揮下航行,我們很高興。”

寒暄過後,一名船員送他們到舒適的艙室。他們放下行李袋,去找艾德勒。按照那個船員的建議,他們到船上的調查控製中心找他。

中心是一間陰暗而寬敞的房子,在主甲板上。牆壁上排列著成排的監測儀,它們是船上遠程檢測裝置的眼睛和耳朵。一旦探測儀啟用,它收集到的信息就會傳回中心,以做分析之用。由於船還沒離港,房間裏麵沒有其他人,隻有一個男人坐在桌子前麵,敲擊著一個電腦鍵盤。

“艾德勒博士?”庫爾特說。

那人從鍵盤上抬起頭,微笑起來。“是的,你們是NUMA來的老兄吧?”

奧斯汀和薩瓦拉自我介紹,和艾德勒握手。

這位海浪科學家是個不修邊幅的男人,骨架很大,活像一個伐木工人,亂蓬蓬的銀發看上去宛如鐵蘭長在老橡樹上。他的上唇留著彎曲的胡子,似乎是故意貼上去的。他嗓門很大,說話很乖戾,好像剛剛打盹醒來,但那雙從無框眼鏡後麵看著他們的灰色眼睛很有精神,透露出幾許頑皮。他謝謝他們的到來,拉過兩把椅子。

“你們不知道我看到你們兩位有多麼高興。我原來不確定魯迪會同意我的請求,讓你來參加我的科考隊,庫爾特。喬伊也來了,真是中了大獎。我可能有一點頑固。這都怪我是貴格會信徒。隻是友善的說服而已。我們不強人所難,我們隻是苦口婆心,直到人們注意到我們為止。”

這個教授可不用擔心沒人注意他,奧斯汀心想。“沒必要客套,”他說,“我隨時待命出海。你專門要我陪同,這我很意外。我們又不認識。”

“但我聽說過你很多事情。我還知道NUMA吹噓其取得的成就時,不會專門提及你的特別行動隊所作的貢獻。”

這個隊伍是海軍上將桑德克爾的構思,他是NUMA的主管德克·皮特的前任。他希望有一群專家,有時能夠在政府的視線之外執行海底任務。同時,他又利用這支隊伍的特殊任務去跟國會要資助。

“你說對了。我們寧願抹殺自己的功勞。”

艾德勒報以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牙。“在一座海底瑪雅金字塔發現哥倫布號沉船,還在東海岸阻止了一場甲烷水合物引起的海嘯,這些功勞可不容易一筆勾銷。”

“運氣好罷了,”奧斯汀說,“我們隻是解決了一些麻煩而已。”

薩瓦拉轉動眼睛說:“庫爾特說成為解決麻煩的人隻有一個問題,就是有時候反而會被麻煩解決掉。”

“我願意承認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