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費城幫忙,當時那些無政府主義者又讓我們看上去跟傻瓜一樣。他們到處搗亂,在大街上東奔西跑,身後跟著一群肥胖的警察在追逐他們。製造混亂和騷動。在邁阿密,他們也給世界貿易組織會議製造麻煩。2002年,世界經濟論壇在這裏舉辦,我們終於找到了辦法,2004年的共和黨大會,我們的策略大派用場。”

“你讓損傷降到最少,但還是有人抱怨公民權遭到侵犯。”

“那是示威策略的一部分。這些家夥精得很。核心的煽動者幾乎隻有那麼幾個人,從一個城市到另外一個城市。他們挑釁當局,希望我們會做出過激反應。婊子養的!”

莫洛伊熄了火,將車停在路邊的第二排,旁邊有一群帶著樂器的人。他朝手中的無線電喊話:

“流浪者呼叫MACC。一支街頭樂隊聚在一起,準備進行一次從聯合廣場到麥迪遜廣場花園的非法遊行。”

巴尼斯察看了馬路兩邊。“我沒有看到有人在遊行啊。”

“他們現在是兩個一組行進。這樣做不違法。再過一分鍾他們就會圍在一起——不,等等,他們開始行動了。”

那些玩音樂的人聚成一大群,從人行道走到馬路上,形成一支遊行隊伍。但他們還來不及前進,警察騎著自行車和滑輪從兩邊湧出來,開始抓人。

巴尼斯龍飛鳳舞地做筆記。

“真叫人難忘,”他說,“就像時鍾一樣準確。”

“就該這樣。這點技巧是多年經驗的結晶。我們要應付的隻是一次正要舉行的經濟會議而已,但來賓和示威者都有幾百人,所以可能會發生大問題。那些瘋子總是試圖比我們搶先一步。”

“你如何辨別那些真正的狂熱分子和那些隻是想抗議的示威者?”

“很難。我們隻好逮捕那些製造麻煩的家夥,事後再處理。”他從汽車儀表板上的手機座拿起一個響著的手機,將它交給巴尼斯,“你看看。”

記者看到手機屏幕上的短信息。“上麵說滑輪防爆分隊正在包圍街頭樂隊。告訴人們避開這個街區。召喚人前來錄像。還有醫生和法律觀察員。說封路的警察不是在逮捕示威者,而是在劇院區騷擾人們。誰發的?”

“那些瘋子。從西雅圖得到經驗教訓的不隻是警察而已。無政府主義者也有他們自己類似於MACC的信息中心。他們告訴參加活動的人該走什麼路避開警察。我們剛製止一樁行動的時候,他們就會開始另一樁。”他哈哈大笑,“我們每年為安全措施花好幾百萬美元,而他們使用的技術都是免費的。”

“他們知道你能看到同樣的信息嗎?”

“當然。但示威更缺乏組織,所以我們雙方總是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這個遊戲的名字叫英特爾。他們跑得快,但時間有限。我們有37000名警察,一架軟式飛艇,直升機,錄像機,我們還有200個成員頭盔上裝有連著安全指揮中心的攝像頭。”

“他們不能監控警察的搜捕嗎?”

“我們知道他們監控了。關鍵是快速反應。你知道人們怎麼說嗎?在拳擊比賽中,大個子的好手隨便哪天都能打敗小個子的拳手。在公平的競爭環境中,贏的肯定是我們。”

巴尼斯將電話交給莫洛伊。“這條看來是給你的。”

屏幕上顯示的短信息已經變了。

“早上好,流浪者。或者我們該稱呼您為弗蘭克,莫洛伊先生?”

“咦?”莫洛伊說。他看著手中的電話,仿佛它已經變成毒蛇。

“見鬼了,他們怎麼能夠辦到的?”他轉向巴尼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