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聖徒。穿著褐色的長袍,看上去就像個東方人。”
“男的? ”
“對,我肯定。”
“能不能再多講些? ”
“沒了,聖徒,狗娘養的大個子。看不清他的臉。”
“另一個人呢? ”
老頭聳聳肩。我又拿出一張鈔票,把兩張都放在我的杯子旁。
“他們一起進來的嗎? ”我問,“三個人? ”
“我記不……我沒辦法……不,等等。你說的家夥和聖徒首先進來。我記起來,我是先看見了長袍,然後另一人才坐了下來。”
“給我講講另外一個人。”
老頭朝技工揮揮手,叫他來第三杯。我用我的卡幫他付了賬,侍從滑離了,阻種在耳邊聒噪著。
“像你,”他說,“有點像你。”
“矮嗎? ”我說,“胳膊腿強壯嗎? 是盧瑟斯人? ”
“對。我猜的。我從沒去過那兒。”
“還有呢? ”
“沒有頭發,”老頭說,“隻有一個什麼來著,就像我外甥女以前一直留的。馬尾巴。”
“辮子。”我說。
“對,管它呢。”他開始伸手拿鈔票。
“還有幾個問題。他們有沒有爭吵? ”
“沒。我覺得沒。他們說話說得真是輕。那天——那時候沒多少人。”
“那天什麼時候? ”
“早上。大概十點吧。”
跟信用薄紙上的編碼一致。
“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談話內容? ”
“嗯沒。”
“誰說的最多? ”
老頭喝了口酒,眉頭緊皺,絞盡腦汁想著。“聖徒先說的。你說的那家夥好像在答話。[奇Qisuu.com書]有一次我看到他好像很驚訝的樣子。”
“嚇到了? ”
“嗯不,隻是驚訝。好像穿長袍的人說了些他沒想到的話。”
“你是說,一開始都是聖徒在說話。後來是誰? 我說的人嗎? ”
“嗯不,留著馬尾的家夥。然後他們就走了。”
“三個人都走了? ”
“沒。隻有你說的家夥和馬尾。”
“聖徒留下來了? ”
“對,我猜是的。我想是這樣。我到窯子去了。我回來時,他已經不在了。”
“另兩個人朝哪條路走的? ”
“該死,我不知道。我又沒怎麼去注意他們。我是在喝酒,不是當特務! ”
我點點頭。技工再次搖搖晃晃轉了過來,我揮手叫他走開。老頭瞪眼怒視著他的背影。
“那麼,他們走的時候沒有在爭吵嗎? 有沒有什麼不和的跡象? 或者一人在逼另外一人離開? ”
“誰? ”
“我說的人和辮子。”
“嗯不。哦,狗屎,我不知道。”他低頭看了看髒手中的鈔票,看了看技工顯示板上的威士忌,也許,他再也拿不到我手裏更多的錢了。“你到底為什麼要知道這些狗屁玩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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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找這人。”我對他說。我朝酒吧四顧。桌子邊大約坐有二十名顧客。多數看卜去像是附近的常客。“這裏還有誰見過他們嗎? 或者,你記得那天還有誰在這裏? ”
“嗯不。”他蠢頭蠢腦地說著。然後我意識到,這老家夥的眼睛已經跟他喝的威士忌的顏色一模一樣了。
我站起身,把最後一張二十馬克的鈔票擺在了桌上。
“夥計,多謝。”
“隨時效勞,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