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他的工作間拜訪他,那地方位於鯨心的一個無窗的巨型建築中。不是屁屁和他的族群喜歡的那種雲塔。
“喔,布勞恩,”他說,“怎麼到這把年紀了,你倒想起來給自己進行信息技術掃盲了? 你如果想找真正的工作,那你已經太老啦。”
“我隻想了解一下人工智能,屁屁。”\\
“那不過是已知世界裏最複雜的問題之一罷了,”他歎了口氣,滿懷思念地看著神經分流器和後腦皮層導線,他已經把它們斷開了。賽伯飆客從來不用休息,而政府的公務員則必須停下來吃午飯。和大多數飆客一樣,屁屁隻要不能在數據波上衝浪交流信息,便會全身不舒服。“你想知道什麼? ”他說。
“人工智能為什麼要退出? ”我得從別的地方引出話題。
屁屁做了個複雜的手勢。“它們說,它們有計劃和霸主——用人類的說法——和霸主事務無法相互兼容。事實上,沒人知道真相。”
“但它們仍活躍著。仍在管理事務,不是嗎? ”
“當然。係統不能脫離它們,沒了它們,係統就無法運行了。布勞恩,你知道這個甚至連全局也不能脫離人工智能的實時施瓦茲希爾製式管理……”
第六章
“好吧,”我說,在他滔滔不絕墮入賽伯飆客語之前,我及時打斷了他,“但是它們還有什麼……‘別的計劃’嗎? ”
“沒人曉得。藝術因特爾公司的布拉納和斯韋澤認為,人工智能正在銀河係中尋求意識的進化。我們知道它們有自己的外太空探測器,遠到那些偏地……”
“賽伯人呢? ”
“賽伯人? ”屁屁站起身,他似乎終於來了興趣,“你怎麼會提到賽伯人的? ”
“屁屁,我提到賽伯人,又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
他心不在焉的搓了搓他的分流插座。“啊,首先,大多數人已經忘了他們的存在了。兩個世紀前,全是危言聳聽的話,什麼蠶繭人掌權,全是這些東西,但是現在已沒人關注這些了。同樣,我昨天偶然看見一份異常報告,說賽伯人正在消失。”
“消失? ”這回輪到我站起身了。
“就是說,被慢慢淘汰了。人工智能以前在環網供養著一千名擁有許可證的賽伯人。他們中有半數是在鯨逖中心。上星期的人口普查顯示,他們有三分之二,大概就在上個月被召回了。”
“人工智能召回賽伯人,然後呢? ”
“我不曉得。我猜,他們是被清除了。人工智能不喜歡浪費,所以我想,那些基因捌料可能是以某種方式循環利用了。”
“為什麼要循環利用? ”
“沒人曉得,布勞恩。我們大多數人都不明白人工智能做事的理由。”
“專家們有沒有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