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老掉牙的傳說,”布勞恩·拉米亞說,“飛船日誌怎麼說?”⌒⌒
“什麼也沒有,”領事說,“沒有暴力行為。沒有強行入侵。沒有航行偏向。沒有無法解釋的時間誤差。沒有異常的能量泄漏或損耗。沒有任何物理現象。”
“沒有乘客。”海特·馬斯蒂恩說。
領事慢慢的吸了兩口氣。如果海特·馬斯蒂恩是想……開玩笑,這可是領事幾十年來與聖徒打交道時,他們第一次顯示出一絲萌發的幽默感。領事看向船長那頭巾下麵的模糊麵容,卻完全看不出他有開玩笑的意思。
“多棒的情節啊,”塞利納斯笑道,“現實中的、基督都為之痛哭的靈魂藻海,那就是我們的目的地。到底他媽的誰策劃這攤爛計劃的?”
“閉嘴,”布勞恩·拉米亞說,“老家夥,你喝醉了。”
領事歎息著。這群人在一起的時間還沒有超過一標準小時。
克隆船員將餐碟清理光,開始上甜點,冰凍果子露,咖啡,巨樹水果,卓郎,果子奶油蛋糕,以及由複興巧克力特別調製的飲料。馬丁·塞利納斯擺擺手,示意不要甜點,而是叫克隆人再拿一瓶酒來。領事細想了幾秒鍾,要了瓶威士忌。
“我突然有個想法,”索爾·溫特伯在大家正吃著甜點時開口說,“如果我們想要活下去,大家就要互相交談。”
“什麼意思?”布勞恩·拉米亞問。
溫特伯無意識地搖著嬰孩,讓其睡在胸`前。“打個比方說,這兒有誰知道,為什麼伯勞教會,為什麼全局會選擇他參加這次旅行?”
沒人應聲。
“我想大家都不知道,”溫特伯說,“更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是,這裏有誰是伯勞教會的成員?或是信徒?就我來說,我是個猶太人,不管我現在的宗教理念是如何的混亂,我肯定不會去膜拜一個有機的殺人機械的。”溫特伯揚起眉頭,朝桌上的這些人四顧。
“我是巨樹的忠誠之音,”海特·馬斯蒂恩說,“很多聖徒相信伯勞鳥是刑罰的化身,他處罰那些不從樹根獲取營養的人。可是我得說,這純粹是歪門邪說,根本不存在於《聖約》或是繆爾①的任何相關文獻中。”
坐在船長左邊的領事聳聳肩。“我是無神論者,”他邊說,邊將酒杯舉到光亮之處,“我從沒和伯勞教會打過交道。”
霍伊特牧師麵無表情地笑了。“天主教會任命我為神父,”他說,“崇拜伯勞鳥,是與天主教的任何教條相抵觸的。”
卡薩德上校搖搖頭,不知道他的意思是拒絕回答,還是表示他不是伯勞教會的一份子。
馬丁·塞利納斯張開雙臂,“我受洗成為一名路德教徒,”他說,“一個已經不存在的支派。在你們的父母還沒有出生之前,我幫助創建了禪靈派。我曾經是天主教徒,[奇Qisuu.com書]啟示教徒,新馬克思主義者,界麵狂徒,虔誠的震蕩教徒,惡魔信徒,還當過傑克斯之那達地區的主教,保證重生協會的繳費會員。現在,我很高興得說,我是名單純的異教徒。”他朝著大家笑了起來,“對一名異教徒來說,”他結束道,“伯勞鳥是一個很容易接受的神。”
“我對宗教瞧都不瞧一眼,”布勞恩·拉米亞說,“我可不會向它俯首稱臣。”
“我相信,我的意思已經說得很明白了,”索爾·溫特伯說,“我們中沒有人承認加入伯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