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包場了。”
邵兵進門之後,四處瞧了瞧,除了渾渾噩噩的李寧以及他身邊那個,拿著手帕不停抹眼淚,一大把年紀還滿身瓊瑤味兒的傻女人之外,就連店長都沒看見。
這包場還真夠徹底的。
後麵跟進來的穀秋妍和秦海川不動聲色的對視一眼然後都從彼此的眼睛裏麵看到幾分無奈。
他們作為刑警,即使是破案的時候也是行得端坐得正,光明正大的來,從來沒跟現在這種情況似的,就跟耍無賴過家家沒什麼區別。
可是毛主席還說過,不管是黑貓白貓,能逮到老鼠的貓就是好貓。
所以說這是個看重結果的世界,至於過程怎樣,根本就沒人在乎。
有時候你不得不承認,用一些流氓手段,遠遠要比正人君子神麼的得來的有效果,隻有你把別人當作狗來看待的時候,別人才會把你當人看。
人類,就是這麼操蛋的種族。
所以即使是不讚同邵兵的這種做法,他們也都保持沉默並沒有阻止,並且特有默契的朝著屋子裏麵的那母子兩位投去憐憫的目光。
碰見邵兵這種有文化的流氓,真心隻能自認倒黴。
“你就是邵警官吧,我是孟美麗,李棟梁的愛人。”
空曠的星巴克很安靜,所以有稍微一點腳步聲就能聽得見,率先站起來的是孟美麗,她最後用手帕抹幹淨自己的眼淚,紅著眼睛走過來和邵兵打招呼:“家裏孩子不懂事兒,總是讓我鬧心。”
這女人模樣還是不錯的,而且因為家境優越,保養的很好,哭起來的時候就有種楚楚可憐的感覺。
估計也是女人博取同情的通用手段,可是該要有多腦殘,才能在快要五十歲的時候,裝成花季少女在年能當自己兒子的男人麵前撒嬌?
邵兵真心沒覺得有多楚楚可憐,更多的是覺得反胃,差點沒把剛吃進肚子裏的包子給吐出來。
這你媽都是什麼極品。
所以他連孟美麗伸出來的手都沒握,直接走到李寧麵前坐下來,伸出手示意讓穀秋妍和秦海川坐過來,然後簡單的做了個介紹:“這兩位是來自海澱區公安局的刑警同誌,穀警官和秦警官。”
其實根本就沒必要介紹的這麼清楚,他就是為了取得主動權,先聲奪人。
不過現在看來,似乎根本就沒必要。
聽到對麵這對繃著臉的陌生男女竟然是刑警,李寧本來就憔悴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就連剛才伸出手本來想和邵兵握手,但是卻沒有按照想象中的劇本走而愣神的孟美麗,也嚇得不輕。
她們可是知道李棟梁究竟都做了些什麼事情的,本來以為靠著背後那些人的力量,即使是和邵兵談判,也不會被壓的太慘,但是現在看來,邵兵再一次不走尋常路。
他竟然請來了警察,而且還是海澱區的刑警。
無論中國警察的名聲在怎麼不好,無論流氓或者黑幫什麼的再怎麼猖狂,在天朝這個法治社會苛刻到變態的圈子裏,警察的威懾力,總是不容小覷。
作為一個賊,他本來就帶著害怕警察的天性。
應該是領略到邵兵的意圖,秦海川很配合的把自己的刑警證拿出來,李寧趕緊看過去,名字有些熟悉,再往後看職務,是刑警隊的隊長。
刑警可不是一般的小民警,更別說刑警隊隊長,海澱區的刑警隊隊長,去一些地級市,完全都能當作局長來對待,因為他們這些人才是破案的關鍵性法寶。
“我不知道邵警官為什麼會帶著我們來和你們見麵,因為我們是朋友,他有事兒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穀秋妍見下馬威釋放的差不多了,作為在場惟二的女人,她率先開口說道:“你打電話之前,我和邵警官正在吃早飯,這幾天工作特別忙,如果不是來香山,我們甚至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李寧和孟美麗彼此對視一眼,然後都看著對麵漂亮的女刑警,茫然的不知道為什沒她會在這時候說起這個話題。
“我們的工作,目前就是在追捕一批搶劫作案團夥。”
穀秋妍留意到,她第一句話開口的時候,對麵母子倆的臉色特別一致的瞬間裂開,她就當作自己沒看到,繼續神態自若的說道:“前幾天在政府大樓前麵的那起案件,就是這些人做的,因為太過於囂張,惹怒了上麵那些領導,上麵要求要嚴查。”
“其實從今年年初開始,我們就在查這件案子,隻是因為嫌疑犯太過於狡猾,一直都沒有什麼好的突破口。”
秦海川把話頭接過來,然而還沒等李寧兩人鬆口氣,就聽他繼續說道:“隻是這幾天,我們在一個叫做高達的人身上找到了線索,王蘊強目前已經在我們的監視之下,相信很快就能有進展。”
這就和審問犯人差不多,利用的就是你那些微妙的心理變化,穀秋妍就是學的心理,秦海川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裏去,所以這兩位出馬,肯定是手到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