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事臉上沒有絲毫慌亂,他平靜的回答到:“啟稟老爺,小的聽說二夫人被關到庵堂了,擔心夫人過不慣,所以特來問候一聲,給二夫人帶了點東西。因為白天人多,怕人說閑話,所以趁著天黑的時候再來的。”
二夫人的手抖了抖,不過,她馬上平靜下來,起身故作委屈的說:“老爺,妾身一個人在這裏過夜,妾身感覺害怕,這裏黑漆漆的,還一個人都沒有,吃的也不好,睡得也不好,老爺,我知道錯了,你就讓我回去吧,妾身真的知道錯了,妾身知道錯了。”安老爺淡淡的看著二夫人,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
往常隻要她撒個嬌安老爺都會心啊肝啊的叫著,可是現在她都已經這樣了,安老爺卻還是無動於衷,二夫人心裏咯噔一下,她咬著唇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王管事,王管事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她,隻是默默的低著頭很恭敬的樣子。安老爺不動聲色的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等二夫人說完,他淡淡的說:“既然犯了錯,那就好好反省吧,我要給枚枚她們一個交代。”
二夫人不甘心的攪著帕子,淚眼婆娑的看著安老爺,她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空蕩蕩的屋子,咯吱作響的木門,不時刮來一陣風,屋子裏總有東西在發出怪響,她閉著眼睛,想了一會兒,終於抵不住內心的恐懼。跪了下來,哭著哀嚎道:“老爺,你看看這裏,什麼都沒有,還有老鼠,蟑螂,妾身一個人在這裏,真的好害怕,要不然妾身就白天來這裏麵壁思過好嗎?”
安老爺靜靜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忽然,他轉過頭看了一眼旁邊始終沒有動作的王管事問道:“王管事,你覺得呢?”王管事惶恐的往後退了幾步,誠惶誠恐的說:“奴才不敢,這是老爺的家事,奴才不敢妄加斷言。”
安老爺輕笑一聲,嘲諷的看著王管事,揮了揮手說:“你下去吧,這裏沒你的事了。”王管事應聲退下,恭敬的走了出去,二夫人憤恨的看著這一切,敢怒不敢言,她也說不清楚為什麼,感覺今天的安老爺和以往都不太一樣,她不敢太過於放肆。
“老爺?”二夫人撒著嬌拉著安老爺的胳膊,含情脈脈的看著他。正在這個時候,旁邊跑過來一隻老鼠,嚇得二夫人尖叫一聲,她撲到安老爺懷裏,哭著說:“老爺,你看,還有老鼠,我不想在這裏待下去了,老爺,真的很可怕,誰知道晚上還有沒有別的蟲子跳出來,你讓妾身回去吧,妾身真的好害怕!”
安老爺不動聲色的躲開了二夫人,二夫人一頓,臉上閃過一抹慌亂,她哭著問:“老爺,你怎麼了?你是不是不愛妾身了,妾身到底哪裏做錯了,你是在錯怪妾身不該陷害枚枚嗎?可是老爺你不知道,自從枚枚來了安府,我的秀因不知道挨了多少罰,妾身也跟著倒黴,你不知道,夫人明裏暗裏給妾身使了多少絆子,妾身忍了好久,枚枚羞辱妾身您也是知道的。”
“嗯,我知道。”安老爺忽然抬起頭來說,“可是我覺得枚枚並沒有說錯,夫人那是我明媒正娶回來的當家主母,可是你呢?不過是我娶回來的一個妾,這有錯嗎?你也口口聲聲說妾身,也不是默認了嗎?”
二夫人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安老爺,她簡直是驚呆了,看著安老爺久久的回不過神,她不敢相信的看著安老爺,說:“老爺,你這是怎麼了,您以前不是這樣對妾身說的啊,您是不是聽人說了什麼?”她試探著問。
安老爺笑著說:“聽人說什麼?我能聽別人說什麼,傳到我耳朵裏的消息不都是你想要讓我知道的嗎?”
“老,老爺,你在說什麼?妾身怎麼聽不懂啊,您是不是聽人說了什麼謠言,您可千萬要相信妾身,妾身對您可是忠心耿耿的,老爺?”二夫人小心翼翼的說,她心裏很不安,這樣的安老爺她從來沒有見過,她之所以在這安府裏橫行霸道,誰也不怕,就是仗著安老爺的寵愛,要是以後安老爺再也不愛她了,她沒法想以後的日子。
二夫人跪下來哀求道:“老爺,你聽妾身的解釋啊,妾身對您忠心耿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