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手掌，沿著顧葉的膝蓋，掠過顧葉的大腿，一點一點地往上劃去。
燙燙的，癢癢的。
磨得人心癢難耐。
全部的心神兒和注意力。
霎時統統集中到了腿上。
顧葉哪裏還分得出心思。
去跟卓寧謙扯東扯西的？
“顧老師，你的臉怎麼紅了？像一個紅蘋果一樣。”卓寧謙已經用完餐了，放下筷子，他單手支在下顎上，時不時地往顧葉那張嫣紅的俏臉上瞄一眼。
顧葉聽了這話。
心尖兒顫了顫。
當然不是因為被異性誇了一句。
她就感到羞澀和不好意思。
而是，被撩撥的了。
那隻流連在大腿上邊的手掌。
忽得摩挲到了她纖細的腰際。
這下……
不止是心尖兒在顫抖了。
小身板也跟著抖動起來了。
這要是讓右手邊的卓寧謙看到……
她跟自己的學生在桌子底下玩曖昧。
成什麼鬼樣子啊？
顧葉一想那畫麵，就焦急難耐，如坐針氈。
情急之下，她一把抓住衛言哲那隻在她身上作妖的大手，死死地攥緊，牢牢地扣在桌子下邊，看這臭小孩兒還怎麼為非作歹。
朝著衛言哲拋去一個歹毒的小眼神兒之後。
顧葉湊到對方的身邊。
不放心地附耳囑咐道：“你乖一點兒，待會老師給你買棒棒糖吃。”
衛言哲蠢萌地撲閃兩下大眼睛，“老師在說什麼呢？我有不乖嗎？”
顧葉咬牙，咯吱咯吱響。
“明明就是老師不乖。”
某人幽幽地斜了顧葉一眼，拿捏出怨懟的強調和譴責的表情。
搞得顧葉都懷疑人生了。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
這臭小孩怎麼比她還要幽怨？
顧葉唏噓半晌，驀地開口問道：“我哪裏不乖了？”
顧葉隻是隨口一問。
沒想到衛言哲就跟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語一樣。
瞪大眼睛，盯著顧葉，稀奇道：“老師都已經長大成人了，像這種小兒級別的問題，還需要學生給你解答嗎？”
“……”
“食不言，老師卻一直說個不停，這是乖巧的表現嗎？”
“……”
“見人就笑，勾三搭四，就連路邊枯萎的老野花，都要聳著鼻子湊上去秀一秀。”
“衛言哲！”顧葉將這三個字從牙縫裏擠出來。
順帶惡狠狠地往衛言哲的腰上擰了一把，“你的修養呢？禮儀呢？吃進狗肚子裏去了嗎？老師有你說的那麼不堪嗎？”
真是吃頓飯，都不讓人安生。
還得頂個從天而降的大黑鍋。
“老師簡直壞透了。”衛言哲很平淡地直述事實。
頂著大黑鍋的顧葉：“……”
“老師確實是我的老師，但是，老師首先是我的女朋友。”
“……”沒有告白，沒有花束，沒有氣球。
我他媽什麼時候答應，要做你的女朋友了？
“身為老師的男朋友，在老師犯錯的時候，我有必要給予老師指導和警告，以便於老師可以迷途知返，避免犯下不可挽回的錯誤，後悔終生。”
吃魚吃魚。
沒必要跟一個流氓無賴斤斤計較。
顧葉索性拿魚肉來泄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