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呀！”
答應的這麼爽快？
衛言哲不禁挑眉。
看來在老師的心裏，他比一隻草魚重要。
一番對比之後，他勾了勾嘴角。
顯而易見的開心。
隻是……
當顧葉把夾在筷子間的某物。
放進衛言哲手邊的碟子裏時。
某人笑不出來了。
他抽著嘴角抬眸。
怔怔地望向顧葉，“老師，我……”
突然貼在他唇瓣上的微涼手指，阻止了他未說完的話。
顧葉又在衛言哲的紅唇點了兩下。
繼而，一臉大度道：“感激的話就不用再講了，老師聽得多了，都已經膩耳了。”
衛言哲幹笑。
顧葉夾了一筷子肥美的魚片，放在自己的盤子裏，轉而望著衛言哲，“老師對你好不好？把最大的魚頭都給你了，而我隻吃這些碎小的魚片。”
“好，很好。”
衛言哲夾起碟子中的魚頭。
看了半晌，實在是不知道該從哪裏下口，“老師喜歡吃魚頭嗎？要不然還是老師吃吧！”
顧葉端起碟子往後撤了撤，“別。”
忽得意識到自己拒絕的動作有些大。
顧葉訕訕一笑。
然後，一臉關愛地看著衛言哲，柔聲說道：“魚頭的功效是魚身不可比擬的，比如在預防心血管疾病方麵，而且你現在正是用腦之際，所以這顆魚頭，你吃最適合。”
在顧葉那熱切的目光下。
衛言哲朝魚頭舔了一口。
那黏膩油滑的觸感。
他差點沒有吐出來。
“謝謝老師的好意，你快吃吧！不用管我，我自己夾。”
“嗯，好。”
等的就是這句話。
顧葉欣慰地一笑。
然後，繼續開吃。
卓寧謙幾乎沒怎麼吃，光顧著給顧葉夾魚了。
顧葉對卓寧謙的好感，隨著堆積在碟子裏草魚，蹭蹭的往上漲。
“看顧老師吃得這麼開心，我覺得很開心。”
“嘿嘿！是嗎？”
顧葉憨憨一笑，“主要是卓老師做的好吃，我……啊——”
“顧老師怎麼了？”
顧葉的尖叫聲。
來得太過突然。
著實把卓寧謙嚇了一大跳。
他皺著眉頭，擔憂地望著顧葉那張扭曲的小臉，緊張地問道：“是不小心被魚刺紮到了嗎？”
“不，不是……”
“那是怎麼了？”
顧葉搖搖頭，蹭得扭頭，瞪向左手邊的衛言哲。
壓低聲音，咬牙切齒道：“你掐我的大腿做什麼？”
衛言哲挑起顧葉夾進他碟子裏的一根酸菜，放在嘴巴裏咀嚼著，沒有半點理會顧葉的意思。
顧葉氣哼哼地喘了兩口氣。
決定往肚子裏撐一艘巨輪。
顧葉壓低聲音對衛言哲講的話，坐在另一側的卓寧謙，並沒有聽到。
所以他依舊很擔心，“顧老師，你到底怎麼了，快告訴我，我也好想辦法幫你解決啊！”
“沒事，就是剛才腿抽筋了。”
“啊？快讓我看看。”
“現在已經沒事了，不用擔心。”
“哦！顧老師沒事就好。”
卓寧謙說一句，顧葉答一句，從腿抽筋的原因，說到腿抽筋的影響，再扯到腿抽筋的治療方法，最後說著說著，倆人又約好明天一起去醫院體檢……
忘了剛才大腿被掐時，那一放聲尖叫的陣痛。
顧葉正聊得興起。
恍惚間，覺得膝蓋上有一溫熱的手掌，突然覆蓋在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