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太懵懂地睜開眼睛,緊接著大叫著向後退,幾乎貼到了車窗上。
坐在旁邊的,是一臉平靜的文伽。看到亮太的嘴唇一張一合,文伽歎著氣說道。
“……能請你冷靜一點嗎?其他人現在看不到我,你很可能會被當成神經病哦。”!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聽到這句話,亮太朝四周看看,的確,盡管文伽的打扮如此奇特,車內卻沒有一人把目光投向她。人們都把目光投向發出怪聲並跳起來的亮太,其中有個小學生模樣的孩子用手指指著他,孩子的母親連忙小聲警告“不要看他”。
亮太故作鎮靜,重新坐回位子上,小聲問文伽。
“搞什麼啊?你不是去送其他的信了嗎?難道說,卓又寄信來了?”
“沒有。”
簡短地回答完之後,文伽像是在斟酌話語一樣,沉默了一會兒。盡管文伽不是個饒舌的家夥,但想說什麼的時候她總會毫不客氣地說出來,所以,這種沉默讓亮太感到很不自在。
終於,文伽垂下眼瞼,像念獨白一樣說道。
“……我已經送出了許多死後文。所以,對死者的‘悲傷’十分敏[gǎn],看到收信人無法察覺這種想法,我會感到焦急。也許隻是我自大,但我卻真的能強烈地感受到你們兄弟之間的羈絆。”
文伽輕輕地呼了口氣,看著遠方說道。
“我想,那個人或多或少也具有這種自大。所以,在接觸了寫著人性醜惡部分的死後文之後,以為自己完全理解了人性和死後文的本質,獨自陷入了絕望。可是,我們並不是什麼特別的存在啊……”
亮太眨著眼睛,根本不明白文伽在說什麼。也許是意識到亮太的疑惑,文伽中斷了這個話題。
“你讓我明白了重要的事,我必須感謝你,謝謝。”
這句意外至極的話,加深了亮太的疑惑。亮太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時,真山忍不住大叫起來。
“我說,想說的話都說完了吧?不趕快著手下一項工作的話,我又得重新安排日程了。稍微替我考慮一下吧。”
坐在旁邊的文伽手上沒有拿著真山。亮太循著聲音抬頭一看,發現真山正從行李架上看著自己。
……你這家夥,受到這樣的對待也無所謂嗎?
文伽站起來,墊著腳把真山從行李架上取下來。真山正專注於日程安排,似乎並不介意自己被當成行李對待。它一個勁兒地催促文伽“快點,快點!”
在從亮太身邊離開的時候。
“反正都是坐著,不如坐到對麵窗邊的位子上。”
文伽給了亮太這樣一個建議,隨後離開了。
亮太非常納悶,但最終還是接受了文伽的建議,換了座位。在坐下的同時,發車時間到了,電車開始緩慢前行。
(……是啊,這邊是背陰扯,很適合睡覺。)
亮太一邊想著,一邊朝窗針望去,卻發現一名少女從站內的停車場望著電車。
那是明菜。
明菜的目光不斷從一個車窗移向另一個車窗,似乎在搜尋著坐在車裏的某個人。
亮太呆任了。他簡直不敢相信,在大哭一場之後,直到自己準備返回的時傾都害羞得不肯從自己的房間裏出來的明菜,會跑來為自己送行。
可是,明菜確實來了——終於,兩人視線重合在一起。
明菜張開了嘴。亮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