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人啊。
瓦羅娜根本沒有將“自己是女性”和自己的容貌這兩點納入思考範圍。
在常客眼中,現在的情形是店裏忽然出現了—個陌生女店員。而就算在第—次來的客人眼裏,畢竟那兒站著——個美麗可人的異國女性,注意力自然會不自覺的飄到她身上。
這時,賽門麵對兩個看上去還隻是孩子的男女客人,說出了很怪異的話語。
“哦——矢霧家的少爺啊,你看上那孩子了?她叫瓦羅娜,帶回去也OK哦。少爺,你要戀人、情人兩手抓啊。和喜歡的人—起吃飯會更美味的,順便帶十人份的壽司回去吧。”
——我沒聽說什麼可以帶回去。
——原來如此,這家店還有這種服務嗎?
——……如果隻是出賣勞動力這種和平時差不多的工作,我還能接受……
——但賣身我是絕對不會幹的。
沒能聽懂賽門的日語玩笑話,瓦羅娜板了起臉開口道。
“……否定。我沒有義務出賣自己的身體來協助貴店的經營。我申請不參與買賣活動。不過,如果你是想委托給我什麼任務,那我可以腎定。”
“哦——這是日本式性騷擾的評斷呢,不可以性騷擾哦,騷擾別人的人可是要切腹的。肚子切開了就不能吃壽司了,那樣我就沒錢過日子了。”
賽門笑著說道,但瓦羅娜卻根本不明白他的意思。
由於雙方的日語都很怪異,在場的客人們有的苦笑著搖頭;有的麵露疑惑,但都帶著各自不溫不火的反應繼續進餐。
瓦羅娜懵懵懂懂的觀察著眾人的反應。當她開始覺得自己或許並不適合接待客人的工作的時候——
“喂,瓦歲娜,後門有人來催債,你去把桌上的白信封交給他們。”
“……”
“就算不會接待客人,但交錢這樣簡單的工作應該沒問題吧。”
“……肯定。”
推脫不了的瓦羅娜隻得不情願的通過廚房向後門方向走去。
瓦羅娜來到後門邊的辦公室,從桌上拿起厚厚的信封,隨後打開了後門——
“咦。”
門外站著的男人讓她覺得很眼熟。
“!”
瓦羅娜在瞬間進入了戰鬥狀態,對準男人的兩腿間踢出了—腳。
“哦。”
男人單手擋住了瓦羅娜踢來的腳,接著順勢向前——推。
與此同時,承載了瓦羅娜重心的那條腿也被勾倒,等她回過神日寸已經坐在了地上。
但她並沒有感到疼痛,看來是男人刻意調整了腿部的力量。
“……”
——至少如果有武器的話……
事到如今,自己怎麼還隻依賴武器。抱著對自己的不滿——瓦羅娜狠狠的瞪著眼前這個身穿豎條紋西裝的男人。
“真嚇人。我隻是想在收螃蟹錢的時候順便來看望—下你,沒想到—開門就碰上了。之前我以為你還在睡呢,不過這樣看來,黑魚子醬壽司我隻能下次再品嚐了。”
“赤林……”
“哦,你還記得我的名字?真高興啊,能讓你這樣的美人記住名字。”
—臉傻笑的男人——赤林以破綻百出的動作接過信封,然後轉過了身。
“抱歉啊,其實我還想再陪你玩——會兒,但現在我還得去陪別的女孩,所以下次再見吧。”
“我要求你等著!史隆是不是已經被殺死了?”
“喂喂,拜托你別那麼大聲,什麼殺不殺的,被人聽到可怎麼辦?”
赤林急忙轉過身,聳聳肩回答道。
“不過,那家夥是死是活,完全取決於你。”
“這事肯定得好好解決,不過耍說起來,幹彌先生和青崎都屬於合理主義者,雙方還在幹脆宰了他以絕後患或拿他當棋子這兩個方案裏商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