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對她來說有些殘酷,比如,和父親的分離,父親的另娶,兩個人的冷戰,以及父親的客死他鄉。她的感情生活一直比較空白,除了和自己製造的香水共處。她很希望和某個人能夠像現在這樣合二為一,這種結合能夠抵消她靈魂裏的漂泊感和孤獨感。與孤獨交戰是她常常要做的功課,渴望和另一個人全然地融合,再也不分開,哪怕做一隻朝生暮死的蝴蝶也無所謂。
在情[yù]方麵,她有著那種瘋狂而偏執的需要,她的情人們也知道她的怪癖——她喜歡在做僾的時候用一些小道具,也喜歡情人們出示一些小道具,讓兩個人能真正坦白相見,沒有芥蒂,沒有紛爭。她有時候會用一個小刀子劃一下對方的身體,直到出現血跡,她可以湊上去,把那血吸幹,然後感到一種滿足。
當她隱約看到那個蝴蝶形刀刃的匕首,她起初的想法是:蘇無海和自己真是投合,也是喜歡用一些小道具的。所以當對方教給她怎麼用時,盡管她知道可能會出血,在脖子上會有危險,但她的冒險精神卻促使她去嚐試一下,看看有些什麼不一樣的效果。當她看到對方在自己的脖子上抹了一下後,她也接了過來,她的百無禁忌令她僅僅是遲疑一下後,進行了嚐試。
當快樂隻留下虛無,鮮血也可以帶來曾經愛過的一些證據。那人在鼓勵她劃一下自己的脖子,並且希望去吸她的血。她知道自己在悻愛中有一種受虐傾向,一種希望被完全主宰的傾向,於是,就在那一瞬間,她心裏感覺到充實的一瞬間,她的手拿著蝴蝶形的利刃,往自己的脖子上劃了過去。
她感到疼痛,然後眼前出現了幻覺。她似乎看到父親對著自己說話,告訴她,他一直愛她。看到蘇無海抱著她,把她鑲嵌進自己的生命裏。她的生命因為被另一個人記住而充實,就算為了那個人而死了,也是值得。她享受這種接連的快樂。然後,她覺得自己衰竭下去,慢慢離現實越來越遠,到了一個更為安全,更加光明的地方去。有一道白光在召喚她,讓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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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lix在思索著逃出來的計劃。清嵐卻一個人從西藏啟程,登上了去普羅旺斯的飛機。她知道有一個人可能能解決這些事情,幫助她。當她驚覺到Felix可能被綁架,心裏頗有些疼痛。一方麵,她給為之服務的總部打電話,讓他們在巴黎周邊搜尋Felix的下落,並且提醒他們,Felix可能是被一個叫蘇慕的女子和另一個富家女子綁架的,而且,她給他們出示了蘇慕的照片。
然後,她用一天的時間去了西藏樸華茜被殺現場,回來後,對事情更有了一些把握,她打算隻身去蘇無海的玫瑰園。雖然離上次去玫瑰園已經過了三年時間,但是她對路徑依然有些熟悉。她先撥通了藍約克的電話,希望他來機場接自己,並通知蘇無海她的來訪。
“噢,我們老板已經在等你了。”藍約克在那邊說。他是蘇無海的得力助手,甚至一些私人的事情都是由他來代為料理。
“是嗎?”清嵐頗有些驚訝,她感覺自己似乎有點危險,“他怎麼知道我要去會他?”
“哈,你來了就知道了。在機場,有一輛紅色別克轎車等你,我會在車裏麵。”藍約克說完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