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可能是一宗合謀事件,同黨有長岡七平和業餘攝影師小出夫婦等。隻要他們口徑一致,就不難製造這宗稀奇古怪的事件。對於《相機A》雜誌的編輯來說,他們無法正確判斷照片中的列車是十八日的隼號還是十七日的隼號,隻能根據附在照片上的說明文字排版印刷。這就是說,那女人搭乘的其實是十七日的隼號列車。長岡與小出夫婦在十七日的隼號列車上與那女人相遇、拍照、吃飯,然後統一口徑對警方說是十八日的事。不,就算不是隼號列車也沒關係,隻要有單人寢台,其他藍色列車也可以呀。”
“不,這做法行不通。”
“為什麼?”
“首先是服務員的問題。我也考慮過這個可能,為此還見了十八日下午四點四十五分發車的隼號列車上的客務車長,他證實確有此事。”
“他還記得那女人嗎?”
“記得。畢竟是引人注目的女人,車長甚至還記得她的穿著——灰色的外套,灰色的褲子、深灰色的針織毛衣……就像從時裝雜誌彩頁中走下來的模特……”
“記得這些又怎樣?”
“很可能成為重要的線索。”
“為什麼?”
“這稍後再說。車長還說他清楚記得那女人在十九日上午十一點零八分在熊本站下車。”
“嗯。”
“那女人的車票是到終點站西鹿兒島的,但在中途下了車。”
“車長連乘客中途下車也記得?”
“是啊,因為搭乘單人寢台的乘客都是重要的客人,何況對方還是個美女。”
“原來如此。”
“再說,十七日那天九條千鶴子還去過銀座的銀馬車夜總會上班。我已經取得店方的證詞。不僅是十七日,十六日她也上過班。”
“是嗎?如此說來合謀作案的理論不成立了。看來還是有兩個長相相同女人的可能性大一點。噢,剛才你隻說了一半,重要的線索是什麼?”
“這個嘛,還是剛才我提到的服裝問題。關於那女人所穿的服裝,不隻隼號列車的服務員,長岡氏和小出老人都在證詞中提到,此外從照片上也能看到她的服裝。然後,在女人被殺的公寓浴室裏,我們看到在置衣籃裏和附近放著的內衣褲、灰色外套和灰色褲子,但是毛衣卻變成了粉紅色。”
“粉紅色?”
“是的。原來穿的灰色毛衣不見了。不過,也可能洗澡前穿的就是粉紅色毛衣,洗澡時脫掉了,洗完後準備換上灰色毛衣。現在我們還沒弄清楚的是,那是搭乘列車前的狀態嗎……”
“嗯,時間的先後很重要啊。”
“但是,灰色的外套、灰色的褲子配粉紅色毛衣,是不是不大協調呢?”
“這個服裝搭配的問題嘛……我也不清楚。”
“那以後再慢慢考慮吧。首先還是先把焦點放在有兩個長相相同的女人上麵,不確定這個問題。我就不能安心。你覺得呢?”
“嗯,就這樣吧。”
“那麼,就先調查這個被殺的九條千鶴子是不是有孿生姐妹。”
“聽說九條千鶴子的老家情況十分複雜,用電話查詢不太容易。”
“那就親自跑一趟吧,怎麼樣?”
“好啊。”
“你說那女人的老家在哪裏?”
“是在越後地區一個叫今川的地方。”
兩人起立,走到貼在牆上的日本地圖前。但是在地圖上找不到今川。吉敷回到辦公桌,拿起列車時刻表。翻到最前麵的鐵路地圖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