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那女人不是準備去九州旅行嗎?那車票到哪兒去了?袋子裏找不到呀,是不是放在房間裏了?”
“不。”今村搖搖頭。
“那她把車票放在哪兒了?”
此時,玄關大門傳來了門鈴聲。
“可能是送報的,去問問他。”吉敷稍微提高聲音說道。今村奔出走廊。但是,從送報少年口中無法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那少年說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因為報紙堆在信箱下,所以他猜測信箱主人大概出門旅行去了。這種想法很自然。在這個季節,屋內的人隻死了兩天,還不會發出特別的異臭,所以不易引起他人懷疑。
吉敷站在置衣籃前。死者進浴缸前脫下的衣服,略顯淩亂地丟在籃中。吉敷彎腰拿起這些衣服。最上麵是件明亮的粉紅色毛衣,再來是灰色西褲,最下麵是緊身襯褲和長統襪。
“沒有胸衣呀?”今村用的是老式說法。確實,籃裏沒有胸罩。▂思▂兔▂網▂
“這裏有外套。”今村一麵指著隨便掛在附近架子上的灰色厚尼短大衣,一麵說道,“在這種寒冷的季節裏,難道她裸著上身穿毛衣嗎?就算是新潮不戴胸罩,也該穿件內衣之類的吧。可是,籃中既沒有胸罩,也沒有內衣。”
“這裏有沒有放待洗衣物的籃子?”
“嗯,那邊的籃子看起來像洗衣籃。對,待洗的衣物都丟在籃子裏。”
“那麼,或許丟在那籃子裏了。”
“嗯,沒錯。”
“死者的籍貫是哪裏?她是東京人嗎?”
“不,據管理員說,她的出生地是越後地區的新瀉縣今川鎮。這是她的老家地址,我們的轄區警署正在聯絡中。”吉敷把地址寫在自己的筆記本上。
“職業呢?”
“好像是銀座的夜總會小姐吧。我們在屋裏發現不少火柴盒,或許就是那家酒店。”火柴盒上印著“銀馬車夜總會”的字樣,上麵還有電話號碼以及位於具體地址。
“是銀座的銀馬車夜總會嗎?”吉敷問道。
“對。向公寓裏的住戶打聽,都說她在銀馬車夜總會做事。”
“要不要馬上去一趟?”
“好啊。”
兩人並肩離開了三○四室。
3
兩人出了走廊,正好與對麵開了一條門縫、以懷疑神色窺探三○四號的住戶視線相接。看到從屋裏突然走出兩個刑警,那人反射性地立即關門。但兩人徑自上前,按下門鈴。
“誰呀?”屋內傳來明知故問的女人聲音。吉敷拿出警察證件,舉到房門的貓眼前。“我們想了解一下你對門鄰居九條小姐的事情。”
房門打開了,露出一張四十歲左右、神色緊張的主婦的臉。“可不可以解開這個……”今村指著門鏈。那婦人急忙鬆開鏈條。
“請問最近兩三天你有沒有注意到對麵的九條小姐有什麼異常舉動?”吉敷問道。
“不,今天和昨天,我都沒見過九條小姐。”
“那麼,你前天見過她了?”今村問道。
“對,見過。”
“什麼時候?”
“我想是午飯時間吧。我一吃完午飯就準備出去買東西,在走廊上見到了九條小姐。”
雖然發問的是今村,但婦人的視線一直看著吉敷。
“出大事了,太太。”今村說道,“十八日下午三點左右,對麵九條小姐的房裏應該發生了某種異常的事情,你有沒有聽到什麼不尋常的聲音?”
“是的,我聽到過。”這婦人過分幹脆的回答讓兩個刑警稍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