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村說得不錯。
“在爭吵時,可能是其中一人的背部撞到酒櫃吧。也可能是有人情緒激動用手推落座鍾。”今村做出靠近酒櫃的樣子。“目前我們還不清楚是誰跟誰發生爭執,但浴缸裏的女人,一定是爭執中的一方。”
“現在很難判斷死亡的日期吧,甚至命案發生時間是上午還是下午都不確定。我們隻知道座鍾停在三點十分。”吉敷說道。
“不過,這女人倒是剛把座鍾的發條上緊。”
“那麼,船君——”吉敷轉頭問法醫,“你認為死者已經死了多久?”
“嗯,大概兩天吧,因為屍體沒有出現二度僵直的情況。至於準確時間,還要等屍體解剖及各種檢測後才能確定。”
“兩天?今天是一月二十日,也就是說這女人可能是前天,也就是一月十八日下午死亡的,那就是她的被殺時間嗎?”
“是的,死於前天的可能性很大。”
“再加上這東西。”吉敷指著停擺的座鍾說道,“死亡時間應該是一月十八日下午三點十分過後嘍?”
“對。目前根據我們的勘察結果,認為大致是這個時間。”
吉敷點點頭。今村則對那女人在下午三點去洗澡一事略感不解。吉敷又跑到玄關,因為他看到門口信箱下方丟著許多報紙。吉敷撿起報紙查看日期,共計有一月十八日的晚報、十九日的日報和晚報、二十日的日報四份報紙。這些沒人看過的報紙證實了女人在一月十八日下午死亡的說法——已看過的報紙都整齊地堆在廚房水槽邊。聽到拉窗簾的聲音,吉敷轉頭望去,見到一名警官正在拉窗簾,並打開電燈。太陽已經下山,室內開始變得昏暗。
“窗簾的情況如何?”吉敷向今村問道。
“我來到現場時,窗簾是拉上的。”今村回答。
“窗簾拉得很密實嗎?可是屋裏的家具卻亂七八糟的。”
“是呀。那女人似乎正準備外出旅行,那邊不是放著一個旅行袋嗎?裏麵放著換洗衣服和九州觀光指南之類的東西。”
“剛才我問了公寓管理員,他說大前天——也就是十七日——見過那女人,那女人告訴他,從明天開始要去九州一帶旅行兩三天。”
“嗯。”
“所以那女人關好窗,拉上窗簾,並準備了行李。”
“看來確實像是要外出的樣子。那麼,在時間方麵,是十八日的什麼時候外出旅行呢?”
“管理員說好像是十八日的黃昏。”
“這麼說來,這女人一定是搭乘夜間火車一類的交通工具吧。車上不能洗澡,出發前在家裏泡個澡倒也是順理成章的。”
“或許如此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準備好行李正要出發時,突然來了個不速之客,然後兩人發生爭執,把室內的家具弄亂了,還摔壞了座鍾,最後那女人在浴室中被刺死,還被剝去了臉皮……”
“如果你的假設成立的話,訪客一定是非常親密的熟人。如果是男性的話,很可能跟她有禸體關係。隻有這樣,那女人才敢在有人在家的情況下脫光衣服走進浴室。”
“嗯,這麼說來,這熟人或許有房門的鑰匙,可以自己開門進來。”
“可能吧。不過這家夥的目的絕對不是錢。房裏的西式衣櫃和廚房的小抽屜裏有相當數量的現金,但都沒被拿走。”
“嗯。旅行袋裏的情況又如何?”吉敷邊說邊在旅行袋前蹲下來。
“旅行袋裏的錢包內的錢也沒有被拿走。”今村答道。
吉敷打開袋子,又仔細翻了一遍,然後說道:“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