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王小菁,你別告訴我是同名同姓的一個人。”
“她不叫王小菁。是,我那時候撒謊了,因為我租房子的時候不可能告訴別人我是小姐吧?所以我借用了個朋友的身份,跟他鬼扯了一番,然後他就覺得我很正派,想要給我介紹對象,我哪裏敢去呢?於是我就叫了我的那個朋友代替我去相親了。所以嚴格來說我跟鄧一平可是一點關係也沒有。”王小菁的神情不安起來,抓 著酒瓶便往口裏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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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朋友叫什麼名字?”
王小菁沒作聲,一口氣把酒瓶裏的酒喝完了才罷休,放開空瓶子裏的手微微顫唞著,看了莫善言一眼,終於吐出一個名字:“溫柔,她叫溫柔。”
這比他們聽到王小菁的名字時還震驚。
叫溫柔,又是做教師的,他們認識的不正有一位嗎?
“你確定,你說的是,G大美術係的溫柔溫老師?”莫善言竭力壓下自己心裏的震驚與惶恐,平靜地問。
“是,那個愛種花的溫柔。每次我跟她租房子,她都喜歡在庭院裏種滿花卉。”王小菁說完,像是泄氣的皮球癟下去癱在了沙發上,“她現在住的地方,也一定種滿了鮮花吧?”
是的,今天,跟往常一樣,溫柔老師看著炙熱的夕陽落了下去,這才出來給庭院裏那些鮮豔的花卉植物澆水。雖然莫善言的到訪讓她產生了不快,但並不妨礙她的心情。像那樣不起眼的學生,能跟自己比嗎?
溫柔看著濺出來的水珠子在夕陽餘輝下閃著耀眼的光芒,微微地笑了起來。今晚,那個男人,又邀請自己共進晚餐了。地點在G市最出名的西餐廳。據說那裏經常出入G市的名流上層,自己該穿什麼去赴約呢?
從水管裏飛濺出來的水落到地上,打濕了她的雙腳,她卻沒有閃避,靜靜地站在花叢中。在夕陽下燦爛的花叢中,她就像是一朵嬌豔的美人蕉,優雅不俗,而又致命。沉浸在對晚宴的遐想中的溫柔,似乎聽到了門外車緩緩開動過來的聲音,她的嘴角甜甜地揚了起來:時間還早,他怎麼那麼快就過來接自己了?
這 麼又驚又喜地走到院子門前打算迎接他的溫柔,看到停在自己門前的車的時僵硬得如同雕像——那是輛警車,我們的許明警官正帶著幾個警察朝她走了過去,他們口裏說著什麼她聽不清楚,她隻後退了幾步然後站定了,被戴上手銬帶上警車的時候,她下意識地看了一下庭院裏的那些花,被水澆濕的花戴著點點水珠,在夕陽下顯 得那樣晶瑩剔透。
“溫柔老師,請你解釋一下你跟被害人鄧一華,蘇中州以及王清波的關係。”擺在溫柔麵前的,是碎屍案中,三個受害人的資料,另外附上了一份對於在他們生前,最後接觸的女性的身份驗證——赫然,都是溫柔的照片。
“是的,我跟他們都交往過,可是,這不能代表什麼。”溫柔無辜地直視著許明,全然沒有了在許明為柳葉眉一事詢問她的時候,所表現出來的恐慌。
“可是,跟你有關係的這些男人,陸續都被人殺害分肢了,你能說這是巧合嗎?”許明沒想到在溫柔臉上看不到自己預料中的慌亂害怕,顯得很意外。在柳葉眉一案,以及在此刻碎屍案的態度如此截然,讓許明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
“也許真是巧合。不是都說,無巧不成書嗎?世事都是如此。”
“那你為什麼不把自己跟受害人的關係主動向警方通告?”
“這種事,說出來光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