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1 / 3)

跟一個明明有了敬愛的未婚妻的男人相親,跟一個靠裙帶關係的男人開展地下情,跟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職員保持婚外戀,說出來對你們破案有什麼幫助?這隻會讓我餡入流言蜚語當中而已,什麼用處也沒有。”

看溫柔鎮定冷靜的表情,許明將產生的一絲動搖抹去,他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並不像她表麵看起來那樣美麗。他從調查柳葉眉的案子的時候發現倪端,開始全麵調查溫柔的身世資料,才察覺這個表麵看起來文靜簡單的老師,背地裏竟然跟幾個男人有數不清剪不斷的感情糾葛,而最讓人生疑的,是這起碎屍案裏的受害者,竟然都跟她有所關聯,每個人生前,都跟她產生過一段關係。這種奇妙的關係,很快讓他對她產生了懷疑。特別是,在這個女人調到G大教學以前,居無定所,有時候一個人租住,有時候跟人合租。而更巧合的是,每一具發現屍體的現場,原本都是曾經出租過的建築,而熟悉這些建築的人,都清楚地記得當初那位愛好園藝的女 人,在庭院裏種植的芳香馥鬱的鮮花,而就是在這些花土之下,躺著這些受害人——當然,當他們眼中隻有美麗的鮮花的時候,肯定想不到鮮花的下麵,深深的泥土 裏,躺著的冰冷的白骨——若說世界上真有巧合這玩意兒,是不是也太巧了?不過沒關係,自己一早預料到這個凶手不會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的,他跟她對質隻是白費唇舌,他要做的隻是等待,等待他的人找到證據,就可以證明,眼前的這個女人,其實就是碎屍案的那個連環殺手,雖然聽起來很難以置信,可是確實如此。

許明眼中似乎不見了坐在他麵前的溫柔,反而清楚地看到了溫柔院子裏的那個庭院,庭院裏種滿的鮮花,以及正幹得滿頭大汗的小林。

小林此刻帶著幾名警察,正在刨挖那個讓人羨慕的院子裏的花土,爬山虎連根掛在了院牆上,五彩南天竹從泥土裏被拔了出來扔到了一邊,那棵蝟實的綠色羽毛散落得到處都是,而那紅纓也如拔起來的雜草,遺棄在角落裏,更不用說帶著泥土的根暴露出來後歪倒在一邊的貼梗海棠,錯落有致的一切都變得狼籍起來,更不用說在地上挖得又深又大的一個大洞。花泥越堆越多,洞越來越深,小林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終於,他低喝了一聲,帶著警察從洞裏爬了上來。就在一邊看著指指點點的G大教師,這個時候連忙湊上前去,最大限度地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洞裏麵有什麼——天色太黑了,他們什麼也沒有看到。

覺得掃興的他們議論紛紛地不甘地散開了,熱鬧而不尋常的夜總算冷靜了下來,然後,過了不知道多久,天色明亮了起來,光線強了,照清楚了那個前夜才挖出來的洞:裏麵什麼也沒有。

“是的,裏麵什麼也沒發現。”許明聽到小林最終的彙報的時候,焦躁得連嗆了幾口濃煙。

不可能什麼也沒有的。這個女人,根據他的調查,以前跟這個女人有過關係的人,除了邱新誌,還有三個,都由其家屬到警察局備了案,很明顯,他們跟其他三個受害人一樣,都失蹤了。也許他們跟鄧一華,蘇中州以及王清波一樣,都被這個女人殺了,屍體就藏在她住過的地方,埋在那些該死的鮮花下麵。可是,現在調查出 來的結果,竟然是什麼也沒有?她到底還租過什麼地方?她把屍體埋在了哪裏?

他沒有證據,他以為他掌握了證據的,可是,現在他才意識到,他對這個女人沒奈何。眼巴巴看著她冷靜地走出警察局,他顯得有點狂躁。他最後還想從柳葉眉的案子中找到她的漏洞,但她卻防守得水泄不通。

他注意到她是因為那天去調查她的前男友,邱新誌的事的時候,她所表現出來的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