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剛才有聽到爆炸聲嗎?”夏茉清蹲在破爛的鐵軌旁,一臉楞像地回頭問道。
“聽不見的估計是聾子吧。”夏茉梔回答的非常直白,像是挑釁似地從他身邊走了過去,還故意踢了踢夏茉清的屁股。
無辜的學長撇撇嘴從地上站起來拍拍屁股,一溜煙兒跟了上去。
林易淩從破損的大樓邊往爆炸的方向看去,一陣濃濃的塵煙在不遠處緩緩升起,半空中似乎還有些許異常的光亮閃過。他揉揉眼睛,以為是陽光太強烈了所導致的幻象。但事實上,他們心裏都很清楚,這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奶奶的,這什麼情況?又是爆炸又是迷路的。”夏茉清一疊聲地抱怨,“那個陳老板的路線就不能準確一些嗎?”
“陳老頭的路線沒錯,”林易淩目不轉睛地指著濃煙說道,“那裏,就在那裏,我有種預感,曉橋遇到了危險。”
“預感?林師弟你還有這技能?”夏茉清有些遲疑。
“既然變態哥哥說了,那我們就去看看吧,你別擺出那副表情。”夏茉梔滿不在乎地對夏茉清說,“要說摯友之間的感應那可是不輸情侶的,畢竟他們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你怎麼跟他們同窗了一年這點點的信任都沒有呢?”
“我才不是……”
“好了別吵了,我們快走吧,”林易淩催促道,“看這麼大的濃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得抓緊了。”
“嗯,快帶著喬大小姐跟上,大蠢蛋!”夏茉梔回頭瞥了一眼夏茉清,然後跟著林易淩向濃煙的地方飛奔而去。
“唉,看來這個世界暫時隻有你願意陪我一起了啊,喬大小姐。”夏茉清看著身邊像是機器人一樣的女孩,無奈地笑了笑。
安陽雨琴撐起巨大的羽翼,以快到幾乎看不見的速度朝著名醫橫衝過去。此時,她的右手已經完全化作鋒利的突劍,被黑色血液注滿的劍刃上閃著詭異的紅光,仿佛透露著嗜血般的欲望。
“好快……”名醫豎起拳頭格擋,這一防禦似乎使用了他所有的力氣。尖銳的突劍刺在堅硬的盾牌上,瞬間綻放出耀眼的光芒。安陽雨琴並未接連攻擊,她反而撤劍退後,淡然地觀望著名醫。
名醫狼狽地抬起頭,雙拳豎起的防護盾已經支離破碎,他絕望地看著自己顫抖的雙手,眼神裏全是恐懼。但同時他心裏也有一個疑問,這簡單幹脆,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的致命一擊,為什麼就此停下來了呢?70%黑血濃度的女孩現在應該完全喪失了理智才對。
“我猜你一定在想,為什麼我會停下來吧?”安陽雨琴似乎看出了名醫的心思,她收回羽翼赤臂後說,“道理很簡單,你已經沒有作戰能力了。”
“哼……別以為這樣我就會罷手!”名醫硬著頭皮低吼,仿佛還能站起來和女孩拚命。可是連帶的,他的身體也開始劇烈地顫抖。小女孩說的話並沒有錯,她那看似非常簡單的一擊,實際上傾注了不小的力量,而這股力量,足以讓名醫徹底癱倒。
“你,你為什麼還存在理智?”名醫顫抖著聲音問,\"我從未見過一個黑血濃度極高的赤瞳人存在這麼高的控製力,就連鳶尾的黑旗也是一樣。\"
“那你很幸運,現在站在你麵前的,就是其中一個。”安陽雨琴淡淡地回答。
“其中一個?你們殺手組織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是我們不知道的?”
“秘密?既然你都說是秘密了,那麼憑什麼會指望我告訴你呢?”安陽雨琴譏笑著說,“今日我收手,是我們暫時不想與鳶尾開戰,雖然你一直遊曆各個大區,鳶尾沒有多管你。但你今天來抓那個男孩,我想並不是紫蝴蝶或任何一個首領的命令吧?”
“嗬嗬……是又如何,不是又能怎麼樣?”名醫虛弱地笑道,“這些年我不斷地建立改造場,是因為收到了委托,而且加上春禪給我的壓力,我才不得不四處奔波。不管是鳶尾也好,別人也罷,那個男孩都讓他們非常感興趣。”
“我們會保護好他。”安陽雨琴語氣幹脆,“謝謝你的忠告。”
“這可沒那麼容易,你忘記他的身份了嗎?”名醫無力地說,“和黑天鵝的人待在一起,還說什麼保護這種屁話,你覺得其他的赤瞳人會就此罷休嗎?”
“罷不罷休我才不管,我隻知道他是我的學生!”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董事長拉著叱曉橋出現在安陽雨琴的身後。老頭子的另一隻手正死死地按著舉槍想要猛衝的格雷。大叔的麵色猙獰,似乎很想宰了此時已經手無寸鐵的名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