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經的家夥一正經起來，會讓人心慌。
“查你這件事的時候我碰巧發現另一個事情，時間軸就緊緊挨在你這事後麵。之後的幾年間，你們國家的商界發生了一場巨大動蕩，波及的家族非常多。厲家就是在這場動蕩中，迅速崛起到金字塔頂尖！”
“小希希，不要輕視巧合啊！”
不要輕視巧合……
你是在暗示什麼。
藍希幾番在對話框打了字，又刪除，餘光看到沈息淵朝林漸璟頷首示意，然後轉身走回來，一把關了手機塞回兜裏。
……這大概就是學生遇上老師的下意識反應吧。
沈息淵笑了笑沒戳破，站到她身邊，側頭低聲道：“再排練一遍就散了。”
“練得挺好了。”
藍希應付了兩句，心裏裝著事兒，舞蹈也不大看得進去。
好奇心害死貓的道理她也懂，但原本不上心的事情就因他最後兩句話，突然變得迫切起來。同樣是因為厲爵城，他斷然放手，她卻猶猶豫豫想要繼續。
怎麼繼續？黑客z這條路已經斷了。
……
把藍希在學校放下，厲爵城開著車往公寓走，嘴角噙著一抹意味隻有自己懂的笑，淩厲的臉型都柔和了幾分。手機亮了亮，他拿起來看，一隻手操控著方向盤停在路邊。
笑容逐漸斂去，他放下手機，開車掉轉了方向。
窗外夜色愈發的深，與他臉色一般陰沉。
抵達莊園時已是深夜，厲行霸負手站在庭院中。
“爸。”
厲行霸轉過身，臉龐溫和：“來了啊。”
厲爵城步伐沉穩地走到他身邊，微微低下頭，巧妙遮掩住眼底神色：“您是覺得，藍希媽媽有問題？”
背後一聲輕咳，柳俞瀟拿著披風正好走過來。
厲行霸沒有避諱：“不是說有問題，隻是眼熟！很眼熟。”
厲爵城微蹙眉。
“小希攙著她走近，我好像要脫口而出她的名字，就差一點，一點！”他情緒有點激動，緩了口氣，“之後我再怎麼看，再怎麼想，都想不出她是誰。”
一家三口，三角陣型矗立著。夜風帶著幾絲涼意，在三人之間盤旋吹拂。
“所以您最終也沒認出來。”厲爵城麵上不起波瀾，轉身看向柳俞瀟，“媽，您認出她是誰了嗎？”
柳俞瀟搖頭。
“您也覺得她眼熟嗎？”
柳俞瀟努力想了想，又是搖頭。
厲爵城唇角動了動：“我知道了。你們早些休息，我明早還有會，需要回城裏。”
厲行霸看著兒子背影，沉聲道：“你不要任性！”
“我有分寸。”
“爵城！”柳俞瀟喊住他，“你爸的話不要不放在心上，我和你爸不會去阻攔你們的感情，但查清楚總是好的。”
她長歎了一口氣：“你爸那樣的男人會留意兩種女人，一種是富家名媛，一種是交際花。但女人，隻會注意到和自己身份相當或者高於自己的女人……”
厲爵城多停駐了會，不置可否地說了聲是，然後抬步離開。
進城的高速路到了深夜總是很空曠，厲爵城打開車窗，速度開到最快，猛烈的夜風讓他全程保持著清醒。
其實很久以前，他就讓楚淤陽查過藍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