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長老摔落地上就如一個破敗風箱在不停的喘氣,殷少皇急掠過去,扶起殷長老關切問道:“舅舅,你可有受傷,覺得如何?”
殷長老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我還死不了。王鳳仙太厲害了,我不是對手。那位陸大人給人的感覺更是可怕,看來這次我們是來錯了。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殷少皇抱起殷長老,分別看了陸仁傑和王鳳仙兩人一眼,向外急遁而去。
場中諸人看向太皇太後的眼神多了一層莫名的神色,這位深居後宮的皇太後居然如此可怕。
“啪啪啪……”場中忽然響起一陣掌聲,江彬一邊拍著手掌一邊大聲讚道:“太皇太後武功蓋世,你等亂臣賊子還不束手就擒?”
王鳳仙向他瞪了一眼,喝道:“退一旁去!”
江彬嚇的一縮腦袋,退到王鳳仙身後。
陸仁傑嘴角彎起一點點弧度,稍稍抬起的右手,悄然放下。他看向王鳳仙,笑道:“太皇太後一身修為著實不易,如果你願意追隨在我左右,未必不能一窺登天之路!”
登天路,亨永生,這世間誰人不想?隻是陸仁傑如此年輕卻說此大話,著實讓人難以相信。
王鳳仙忽然鳳目一瞪,惡狠狠的道:“那怕你說的天花亂墮,亂我朱家江山者,任你神魔降世,一樣照誅不誤!”,言罷右手往前點出,一聲清脆的鳳鳴響起,一頭金色鳳凰從她背後衝霄而起,直撲陸仁傑而來。
也不見陸仁傑如何動作,便在原地消失不見,金色鳳凰撲了個空。待金色鳳凰消散一空,陸仁傑重新出現,隻見他擺擺手道:“你且莫忙著出手,我讓你們看一樣東西。”
王鳳仙一皺鳳眉,舉起的右手隻得收回。
陸仁傑突然舉手一揮,發出一聲低嘯。陡然間,眾人似乎又回到花果山府邸,隻見眼前層台累榭,房屋錯落有致,卻與花果山府邸的布置截然不同。
樂聲揚起,由遠而近。
那樂聲悲淒無比,聽得人心弦震動。眾人舉目四顧,隻見八名素衣少女,頭戴白巾,手捧白燭,緩步而來。
那淒涼的樂聲,愈來愈近,也更顯得淒涼哀傷,似乎那每個吹打樂器的人,都有著無比悲苦,吹打出人間最悲哀的樂聲。
緊隨那八名素衣少女身後的,是八個身著綠衣綠裙白帶垂腰的少女,每四人排成一個方陣,抬著一個木案,案上白統掩蓋,不知放著何物,緊隨在八名素手捧燭的少女身後。
最後麵是十六個青衣少女組成的弦管樂隊,四琵琶四三弦四管長蕭四隻笛,樂器雖然不多,但那些撥弦吹策的少女,一個個都是極善音律的好手,簡簡單單的兩組樂器,吹彈出人世間最悲哀的樂聲。三十二名衣著不同的美麗少女,組成了一隊莊嚴肅穆充滿著詭奇幽傷的行列,向著眾人緩緩行來,似乎對眾人視而不見。
群豪似乎都受到這樂聲強烈的感染,齊齊向兩側退去,讓出一條路來。
那三十二名少女,越過眾人向後走去,原來他們的身後還有一處殿堂,裏麵高燃兒臂粗的牛油白燭,燈火通明。眾人跟隨三十二名少女身後,走進大堂,大堂正中央圍起一壟白幔遮掩住大堂後麵的景像。
三十二名少女走白幔前麵,各自轉動嬌軀,迅快異常的布成了一個圓陣,八個綠衣少女,迅快的把抬著的兩張木案並列起來,八個素衣少女立時把白燭奉供在那木案前麵。
十六個青衣少女樂對,環繞在那兩張木案四周,齊齊跪了下去。
一名年約十八,白衣白褲,頭纏自布的青年男子,大步而行,走在那木案前麵,跪了下去,拜了三拜,而後起身站到一旁。
站在那木案旁的綠衣少女,揭去白綾。群豪凝目望去,隻見那兩張木案上,各供著一個靈牌。
左麵靈牌寫的是“顯考陸家十二世陸展元公靈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