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葉孤城現在的修為,其實對於這些元嬰期乃至於這個名為竹少的年輕人的挑釁都不看在眼裏,其中道理就像一個身強力壯的大人絕不會計較一個小孩的過失。
他憤怒的原因是,方才站在樓上親眼看到,穀凝孤零零一個人站在樓下接受幾人的謾罵和侮辱。
葉孤城將穀凝護在懷裏,逼視竹白。
這是竹白第一次受人威脅,以他在九尾城的身份和無人不知的名聲,即便是惡名,也向來無往不利。
他聽出了葉孤城威脅,所以很憤怒。
在他身後,一名元嬰期巔峰的老者眼見竹白的神色不對,低低道:“少爺,這個人,我們恐怕不是對手。剛才被他一掌拍死的穀超,也是元嬰期巔峰。”
“我知道。”竹白清楚穀超的修為,所以沒有輕舉妄動,他雖然一直以來自持是紈絝,並且以此為榮,但卻不是完全沒有腦子的敗家少爺。
他按捺著火氣,迎上葉孤城冷漠的眼神。
半晌,他徐徐開口,“如今,嬰變期都應該進入神戰,你還留在這裏,恐怕不合規矩吧。”
葉孤城並未說話,隻是看著竹白,威勢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放出。
竹白的額頭上滲出冷汗,咬了咬牙道:“你既然身在九尾城,就應該知道我的身份,區區嬰變期的修為,我還不放在眼裏!”
葉孤城依舊沒有任何表示,隻是逼視,元力運轉中威勢如潮,拍打在對麵眾人的身上。
一眾元嬰期的後背都已經被冷汗打濕。
竹白還待再說點什麼,卻見對麵葉孤城驀地一笑。
葉孤城從懷中掏出一塊碧綠色的玉牌,亮在眾人眼前,尤其是在竹白麵前晃了晃,“神戰之後,你盡管帶著嬰變期過來找我。”
說完,葉孤城帶著穀凝轉身向酒樓內走去。
竹白的眼睛,瞪得越來越大,眼前仿佛還能看到那道晃動的玉牌。
“大哥!”
一聲響徹雲霄的的大喊。
葉孤城低頭,皺眉看著腳下的竹白。
在酒樓外,幾名元嬰期巔峰都對視一眼,他們對竹白的反應毫不意外,尤其是他們也親眼看到葉孤城拿出手的那道令牌之後。
方才出聲的那名老者此刻抖如篩糠,麵色慘慘白中緩緩跪下。
酒樓內。
竹白緊緊抱著葉孤城的大腿,“大哥!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小弟!”
葉孤城皺眉,“放手。”
竹白抱得反而越來越緊,“大哥,是我錯了,從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決定洗心革麵重新做人!”
葉孤城看著腳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竹白,道:“你要洗心革麵我沒有意見,做我小弟的事也可以日後商量。但是有件事我必須警告你,而且隻說這一次。”
竹白抬頭,睜大了眼睛,可憐兮兮。
葉孤城道:“警告你,不要再把鼻涕試圖抹在我的褲子上!”
竹白微怔,露出一個討好式的笑容。
葉孤城右腳踢起,將竹白甩出酒樓外。
嘭!
一聲重響,竹白被甩到酒樓對麵藥鋪裏。
葉孤城邁步帶著穀凝走上樓梯,留下一樓的圍觀眾人,麵麵相覷。
幾名掌櫃的各自對視一眼,一人低低道:“這位東家,究竟是什麼人?”
“能讓那個混世魔王低頭的,這在九尾城可是頭一次出現。”
海清樓的開張在九尾城算不上一件大事,真正的大事是,自海清樓開張後的第二天,竹白竹少爺居然改邪歸正,帶著一幫人站在海清樓前做起了守衛。
隔了幾天之後,葉孤城在三樓上修行時,門外傳來掌櫃的敲門聲。
葉孤城睜開眼睛,門自動開了一條縫隙,掌櫃的推門而入。
“百老,什麼事?”
百老欲言又止。
葉孤城笑道:“百老有什麼事隻管開口就是了。”
百老道:“老爺,我們海清樓如今的生意不錯,名頭在這九尾城是響當當的首屈一指,但是近幾日,那位竹白竹少爺來得有些頻繁,他說要做海清樓的守衛。他願意做守衛本是好事,畢竟以他的名頭,隻要站在那兒,城內就絕沒有任何一個小地痞敢上門來鬧事。但近幾日,他可能覺得太過清閑,總喜歡找客人的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