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不論是誰能夠勝了葉孤城,都足以成為挽回喟歎觀顏麵的人物,這讓一眾弟子興奮不已。
葉孤城從院子走出,瞧了瞧眼前黑壓壓的人群,探著眼睛看向遠處,還有不斷向這邊趕來的弟子。
有三代弟子看著葉孤城,“這就是那天劍真人的弟子?”
有人麵露失望之色,“原來不過練氣十層,既然如此,宗門何必大張旗鼓。”
“是啊,此人恐怕一擂都撐不下去吧。”
葉孤城將眾人神色 看在眼中,人人神色中皆有鄙夷,又有不少人躍躍欲試,顯然是見葉孤城修為不高,因此想要敢在擂台之前將葉孤城擊敗。
“我既已經出來,各位道友,不知有什麼賜教?”
“賜教?”有人冷笑,“賜教沒有,想教訓你的人倒是不少。”
葉孤城笑了笑,“我看諸位修為不高,想教訓葉某怕是不行。”
他說這番話時微微搖頭,人群中當即有人大怒,“你也不過是一個練氣十層的小修士,又有什麼膽子敢質疑我們的修為?”
葉孤城笑道:“看諸位的樣子是不太服氣了。”
有人當即道:“自然不服,你若是築基,我們自當讓路,你直接去明日擂台上與諸位師兄動手便是了,明日上擂的一眾師兄皆是築基期,就以你的修為,即便我那幾位師兄贏了,也未免受人非議。”
“對!如今看你修為不過爾爾,未必勝得了我們!”
葉孤城嘴角勾起笑容,果然入套了,他故作為難,“隻可惜你們這麼多人,輪番挑戰恐怕不太合適。”
“何須輪番挑戰!”人群中響起喊聲,“我與你交手!”
有人立即不滿道:“王賢,你如何代表我們一眾三代弟子?你的修為雖是練氣十層,不過這實力嘛,未必比我更強。”
“我王賢有名劍遮天,又有門下秘術,何以不能代表三代弟子?”
葉孤城嘴角含笑,眼瞼低垂,聽著眼前這一種喟歎觀弟子的內訌。
吵吵嚷嚷足有一刻,或許是發現了葉孤城是在戲耍他們,眾人的吵嚷聲逐漸低了下去。
葉孤城這才抬頭。
先前吵著要與葉孤城動手的王賢走了出來,“葉孤城,你若沒有膽量與我等動手便直說,不必做這些心機手段!”
又有人在人群中唾棄了一聲,“慫貨!”
由此開始,慫貨之聲,不絕於耳。
葉孤城曾聽到過這兩個字,當初剛上淩雲渡時,以及在陳穀鎮中,他都常常被人稱作慫貨或廢物,如今再聽,心中不知為何有些複雜。
他將眼前這上百人 看過去,最終笑笑,“既然如此。”
眾人當前,葉孤城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道黑色長劍,劍背寬闊,劍上無鋒,有凜然之氣。
葉孤城單手持劍,當著眾人的麵將長劍向後射去。
噌!
長劍直入身後牆壁,深深沒入,隻餘出一隻劍柄。
喟歎觀一眾弟子麵露疑惑,不知葉孤城是什麼意思。
葉孤城回頭道:“築基以下,誰若能將這劍拔出來,便算我輸。”
一句話說完,他再不多言,轉身回到院子。
身後,喟歎觀三代弟子呆了一呆,接著便是義憤填膺的憤怒,“豈有此理!此人怎會如此狂妄!”
“狂妄至極!”
“抓到機會定要好生羞辱他一番!”
院子裏,尚飛站在屋前,深深看了葉孤城一眼,沒有說話,轉身回去了。尚飛方才靈識探視,才知葉孤城為什麼敢放出那句豪言,同時心中驚詫,他雖知道葉孤城實力強勁,非練氣十層可比,但是數萬斤重劍單手可持,這有些匪夷所思。
院外。
王賢一馬當先上前拔劍,信心滿滿。若說他對在比試中戰勝葉孤城這件事還沒什麼把握,那麼拔出葉孤城的這柄劍,就絕沒有問題了。
他伸手抓在劍上,元力運轉,腳下發力,頗有力拔山兮的氣概。
長劍紋絲未動。
他回頭衝一眾弟子道:“容我運轉元力,方才隻是嚐試。”
這一次,他使用了提升力道的法訣。
長劍紋絲未動。
他的臉微微泛紅。
一刻鍾後,長劍紋絲未動。
他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悶哼,可見力盡。
有人嘲諷,“王賢,怕不是吹破了牛皮拔不出來吧!”
王賢心中駭然,他已經使出了全身的元力和法訣,長劍依舊紋絲未動。
又一炷香後,王賢退後,“你們來吧。”
他的臉色漲紅,不知是因為在眾人麵前丟了麵子還是方才使力過當。
人群不遠處,有一個小和尚目光灼灼地瞧著牆壁上的那柄重劍,他方才目睹了全過程,情不自禁道了一聲:“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