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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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湄從夢中驚醒,大口呼吸,僵直的身子出著冷汗。白晝的睡眠也好不到那裏去,夢魘一直纏繞,也許這就是命。她用冷水洗臉力圖恢複一些平靜,2年了,她還是無法忘記,一直夢見當時的情形。憐死的時候,她居然就站在她旁邊,多麼殘忍的一件事。
她是親眼看著她去的,她的左手深深的傷口,宣告著蘇的無力。
她是自殺的,右手拿刀割腕失血過多導致死亡。割的那麼深,壓根是不願誰來救了。做為醫生的姐姐站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去。醫生終是沒有愛情偉大,麵對為感情自殺的妹妹,蘇什麼也挽回不了。
奪走憐的到底是什麼,那一道傷口,她的愛情,還是愛情的傷痛……
蘇湄終是無從知曉,憐突如其來的死亡,打亂了她的一切。她無法進食,無法工作,瘦的隻剩一把骨頭。林勸她,她的脾氣突然變的異常暴躁,什麼也聽不進去,他們爭吵,直到林再也無法忍受出手打了她,奪門而出……那一刻,蘇湄才清醒原來愛情比想象中的更不可靠,無論多麼苦心經營,失去它卻還是如此輕易。
不值得,憐的死竟是那樣不值得。蘇的淚,在蒼白的麵孔上,支離破碎。
蘇離開了原先的醫院,來到了這個不起眼的小城,一切開始恢複平靜,她拒絕了所有的感情,我行我素的生活。
如果,沒有沈逸。
蘇湄坐在辦公室裏,腦子裏再也不是那些老病曆,無菌包和消毒器戒,沈逸的身影在盤桓。寂靜的走道上,修長的身影立在燈下,溫和的笑容,沁潤如玉。
然而,她對她終究是一無所知。蘇湄的內心開始有莫名的渴望,她想知道的更多。醫院很小,病人也不多,大手術很少,有的話也安排轉院了。醫院裏養著不少閑人,大夫到罷了,行政上亂七八遭一堆的人反而讓醫院的效率出奇低下。急診是個萬金油,什麼地方都塗一下,相對別的科,夜裏還是會忙一點。
淩晨三點的時候,蘇湄在走道上抽著煙。心裏多了一點焦躁。
“有火嗎?”
蘇湄回頭,沈逸帶著笑出現,如同一個約定。
“哦。”蘇湄點頭,遞出手中的打火機。沈逸笑,卻沒接過來,溫潤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光亮,欠身過去,對著蘇湄仍在唇邊的煙點上自己的煙。
沈逸的發絲拂過的時候,蘇湄的心動了一下,淡淡的香氣,杜若的味道。蘇湄因為這個顯的有些親近的動作,身體僵直,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離自己如此之近的臉。沈逸則絲毫沒有慌亂,一切依舊是那麼自然,甚至如此優雅,她的氣質竟叫她無論做出多麼突然的動作都不會讓人覺得突兀。
“手術室忙嗎?”沈逸開口笑的溫柔。
“這幾天不。”
“你老是值夜班?”
“算是吧。就幾個人,班倒不過來。”
“我叫你師姐好嗎?”沈逸看著她,眼睛裏逐漸有一絲灼熱,蘇蒼白的麵容,波瀾不驚的神情,對她有一種莫名的吸引,沈逸笑,她從來是個清楚自己要什麼的人。
“恩,好。”
“我明天換去手術室實習了。”
“什麼?”
“我被調到你那裏了,以後多多關照吧,師姐。”沈逸伸出手,笑容漂亮的不像話。
“那你來。真是巧。”蘇湄被她握住的手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