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個麵目清秀,看模樣處在豆蔻年華的姑娘跑了過來,圍觀的眾人自覺地給她讓開了一條道,看到沾滿鮮血的張傲天,她迅速的飛奔到張傲天身邊,蹲下身子,手指探到張傲天的鼻前,長出了一口氣。
“還有呼吸,有的救!”這位姑娘好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又自顧自的從懷中取出一瓶裝滿紅色液體了水晶瓶,拔出塞在瓶口的塞子,一臉為難的看著昏迷中的張傲天。
看著姑娘手中裝滿了紅色液體的水晶瓶,圍觀的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看這姑娘的眼神也多了一份敬畏。
“姑娘,這可是價值上千金幣的生命藥水,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是啊姑娘,上千金幣,就是買這小乞丐幾十條命都綽綽有餘,為了這麼一個瘦弱的家夥,不值得啊!”
“姑娘,你還是把這生命藥水收起來吧,我自己做的事情,由我自己來承擔,他隻是個命薄的小乞丐,受不起這麼貴重的東西,還是將他抬入我的客棧中歇息一陣,看看能否緩過勁來,聽天由命吧!”掌櫃看著被打開的裝滿生命藥水的水晶瓶,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可是價值上千金幣的東西啊,自己平均一天所結餘的也就隻有一個銀幣而已,店小利薄,即便是生意最火爆的時候一天也最多才賺得一個金幣,上千金幣,可能他幾輩子都還不起啊。
姑娘皺了皺眉,白了掌櫃和眾人一眼,隨即舉起水晶瓶,微微傾倒了一部分到自己的口中,眾人包括掌櫃都鬆了一口氣,暴殄天物的事情總算沒有在他們麵前發生。
正當掌櫃和眾人想要上前抬起張傲天的時候,卻被這位姑娘一把攔下,在眾人瞪得如同銅鈴大的目光中,這位姑娘用她的嫩手分開了張傲天的唇瓣,就那麼霸道的吻了上去。
在眾人癡傻的目光中,姑娘重複幾次,終於將一整瓶生命藥水喂到了張傲天的腹中,而張傲天腦袋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胸腔那顆幾乎停滯的心髒再次強有力的跳動起來。
見張傲天重新煥發出蓬勃的生機,那姑娘也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隨手將水晶瓶扔到一旁,竟惹得一眾圍觀的人們一哄而上,場麵好不熱鬧。
“都給我住手!”隻見那掌櫃忽然發飆,一聲大吼,竟是驚得所有人都硬生生停下了哄搶,站在原地冷冷地注視著掌櫃。
“這是人家姑娘的東西,這小乞丐的性命,是人家姑娘救的,這水晶瓶,也是姑娘的東西,可是這人,確實我傷的,這位姑娘,還請你收起這水晶瓶,雖說這水晶瓶沒有你剛剛耗費的藥水珍貴,可也是價值幾百個金幣的東西,還請姑娘不要如此浪費,這藥水的錢,日後我自會補上。”掌櫃狠狠地瞪了眾人一眼,走上前去撿起了水晶瓶,遞到了姑娘麵前,一臉的誠懇和感激。
“不用了,人是我自願救得,和誰傷了他無關,這藥水都用完了,華而不實的水晶瓶也隻能是個累贅,他們願搶,便讓他們拿去好了,隻是,讓他躺在這裏,不太合適吧,而且看樣子,他已經很久沒吃過東西了,剛剛的暈倒,一半是頭部受撞擊失血過多,一半八成是餓得。”聞言,掌櫃尷尬的在眾人的虎視眈眈中將水晶瓶扔了回去,親自上前一把扛起張傲天便向客棧走去。
走到客棧門口,忽然想起什麼,回頭一看,果然那姑娘背對自己,看樣子已經想要離去。
“姑娘,今日你幫了我,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報答,此刻已到飯點,不如在小店享用一頓午餐再離去,也好讓在下稍作報答。”
“也好。”姑娘不是個多話的人,隻是瞥了一眼哄搶水晶瓶的那群麵紅耳赤的路人,重重的歎了口氣。
“哼,若是剛剛救這小乞丐時他們也能像現在這樣趨之若鶩就好了。”掌櫃剛回客棧,給張傲天找了張桌子放在上麵,看著門外依舊爭得火熱的路人們,一臉的憤懣。
“沒辦法,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誰也不能免俗。”
“那姑娘你呢?即便是大戶人家,這麼隨意的消耗生命藥水,恐怕也是吃不消的吧。”掌櫃狐疑的看著這位奇怪的‘揮金如土’的姑娘,想要看出些什麼。
“這是我的事情,不勞你費心了。”
“是在下唐突了,不知姑娘想要吃些什麼,我這就去準備。”掌櫃訕訕的一笑,知趣的轉移了話題。
“隨意上幾樣小菜便可,吃完飯我還要去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