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沒有脫胎境六重,隻是他有威力不錯的武訣,而且實力似乎也超出了自身等級,此子日後成就必然不菲,這也是我擔心的一點,所以,他必須死!”安魯沉聲道。
“就是在懸崖下方爭奪寶藏結仇的吧?”安烈皺眉道,“你取回來的兩個箱子裏的武訣不錯,即便是跟這種日後成就不凡的人結仇,也值得了,不過,謹防他日後報複,我們要盡快解決他才行,這種事你做的很對。”
安魯了然點頭,低頭正要說什麼,這時人群又是響起喧鬧之聲,向兩側分開了去,兩方人馬在各自頭領的帶領下來到場中,一臉笑意的望著躺在地麵上的林軼二人,眼中充滿了諧謔之色。
見到突然出現的兩方人馬,眾人都是露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這也是小鎮中有些實力的傭兵團,身為同行,他們跟血刀之間的摩擦與間隙,也是時有發生的。
“卡西,你說這林軼實力不錯啊,怎麼會被人殺死?”兩方人馬中,其中一方的頭領望著另一方的頭領,笑道。
“誰知道呢,不過要是我的團員被殺死了,我一定會為他報仇的,否則也太讓人寒心了,你說是吧,尤崗?”另一人笑道。
聽到二人的話,圍觀的眾人都深以為然的點著頭。
安烈眉頭一皺,冷哼道:“這是我血刀傭兵團的事,哪輪得到你們來插手。”
“嗬嗬,這自然是不關我們的事,”卡西笑道,“不過,安烈團長,前一段時間,我可是聽說,有個叫做蕭遙的小子,綁了你的成員,最後居然還讓那小子逃走了,唉,我要是你們血刀傭兵團的成員,可就感到心寒得很啊。”
“是啊,我還聽說,安魯少爺的女人,好像叫做薇薇吧,居然也跟著那小子跑了,這可真算得上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要是我的話,可丟不起這人。”尤崗嘿嘿一笑,聲音提高了幾分。
這二人雖然是一唱一和的,但眾人望向安烈與安魯的目光,卻是變得有些異樣了。
自己的團員被人給綁了,自己還跟個沒事人一樣,這可不是留住人的法子,聽著二人話,血刀的一些傭兵紛紛望向安烈,原本堅定的目光,卻是變得有些猶豫了起來。
安魯的神色變了變,他自己的女人跟別人跑了,這雖然讓他很是丟臉,但比起傭兵團的大事,這又算不得什麼了。
見到眾人看好戲的表情,以及自己成員有些飄忽的目光,安烈隻覺得一股怒火從心頭升騰而起,此刻他甚至想衝上去兩刀劈了卡西與尤崗,但他終究是忍了下來。
血刀的實力雖然在幾個傭兵團中排在第一,但聯合對付兩個傭兵團,還是很困難的,這也是正是血刀一直無法走出高山鎮的原因。
“大家不必如此,”安烈望著尤崗與卡西二人,重重的哼了一聲,道,“蕭遙那小子敢綁我的團員,我就砍下他的雙手,他敢動手殺我的團員,我就要讓他償命。”
“不錯,我們血刀傭兵團,是不會讓團員們受到任何欺負的,隻要別人敢向我們動手,我們就要他死!”安魯望著血刀的眾人,朗聲道。不過他最後一句話,卻是盯著尤崗與卡西二人說的。但二人卻是有恃無恐的笑了笑,現在血刀麵臨著一個驚才絕豔的天才,要是再與他們結怨,血刀的人可就獨木難支。
聽到安烈與安魯的話,血刀的人都鬆了口氣,人心這東西,要留住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隻在於會不會說話,而已。
“安庫,你帶領一行人,前去妖獸山脈斬殺蕭遙,務必要提他人頭回來見我!”安魯對著身側一人喝道。
“是,大哥放心,那小子敢跟我血刀做對,我就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安庫應聲而出。
見到這一幕,眾人都是暗自訝異,這安庫可是安烈的兄弟,也是血刀的二把手,安烈讓他出手擒拿蕭遙,看來也是動真格的了啊。
不過這時候安烈也不得不動真格了,不下點猛料,卻是無法讓自己的成員安心的。
尤崗與卡西仍是一臉笑意,對於血刀與蕭遙的爭鬥,他們是不關心輸贏的,隻要血刀傭兵團的實力就能被削弱,這對於長期在血刀的壓迫下的他們來說,才是喜聞樂見的。
望著遠山上的夕陽,安庫一招手,便是領著幾十人出了小鎮,直奔山脈而去,殺氣騰騰的背影,逐漸消失在眾人眼中。
然而安烈不知道的是,這是他最後一次見到安庫的背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