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的入口處堆滿了人,交頭接耳的討論著。
死人他們見過,而且經常見,畢竟在這妖獸山脈邊陲,難免有些倒黴蛋遇到妖獸,不過這林軼二人的死法,明顯不是什麼妖獸所致。
導致二人直接喪命的原因,是他們各自喉嚨處的孔洞,那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一擊穿透,從而斃命的。
按理說,林軼幾乎快突破到脫胎境五重,實力頗為不錯,加上杜覽從旁協助,要想斬殺二人也是有些難度的,再加上這二人都是血刀傭兵團的人,雖然他們在傭兵團中地位不是很高,但至少其他勢力還沒人敢動,因為大家都知道,血刀的團長安烈,可不是個善茬。
然而現在,林軼與杜覽就這麼死了,到底是誰,能同時將二人斬殺,誰又敢得罪血刀傭兵團?
不過想來也是個不錯的勢力吧,否則也沒那個實力惹到血刀傭兵團的頭上啊?
眾人猜測不斷,議論紛紛,許多人都向已經死去的林軼二人投去憐憫的目光,守護在二人身旁的幾個血刀成員,不忍的目光中,又多了幾分怒火,顯然是準備為成員報仇。
在眾人嘈雜的議論中,小鎮中卻是出現了一行人,正火急火燎的往這裏趕來,領頭那人臉上橫著三道刀疤,滿臉絡腮胡,給人一種凶曆的感覺。
跟在這人身後的,則是一臉恭敬的安魯,但他此刻的臉色極為陰沉,咬牙切齒的模樣,甚至讓人擔心他會把自己的牙齒給吞了下去。
此刻,這群人麵色都極為難看,火氣衝衝的急速行來,兩側的行人紛紛讓步,生怕衝撞了他們。
“是安烈!”
見到領頭那人,圍觀著的眾人登時驚呼了出來,旋即快速向兩邊退去。
安烈,正是血刀傭兵團的團長,血刀在高山鎮的幾個傭兵團中,實力應該是最強的,因此即便是這個小小的傭兵團,在這裏也有地頭蛇的勢態,其餘小勢力不敢與之爭鋒。
但此刻,這個地頭蛇的成員,卻是莫名其妙的被人殺死了兩個,他的臉麵與威嚴,似乎受到了挑釁。
安烈領著血刀眾人飛快的來到人群中,望著已經死透的林軼,他的臉色登時沉了下來,林軼在他手下一直是盡心盡責,可現在,卻是不能再替他賣命。
目光冷冷的掃過林軼與杜覽的屍體,以他的目光,自然可以看出二人的致命傷在於其喉嚨處的洞,悶聲喝道:“到底是誰幹的?!到底是誰!”殺意的眼神掃過眾人,登時將眾人盯得畏首畏尾,不敢去看他。
見到眾人這幅模樣,安烈眼中怒意又盛了幾分,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一旁的安魯皺了皺眉,包括林軼與杜覽在內的一些人,都是被他排進山脈中去搜尋蕭遙的,二人的喪生,很可能很蕭遙有關係,再者,二人脖子上的致命傷,不是劍,不是刀,也不是其他什麼武器。
而是槍傷!
在這高山鎮中,用槍的人極少……
“報告團長,我們在發現林軼屍體的旁邊,發現他在泥土上刻下的一個字……”守在林軼屍體旁的那個傭兵,有些懼怕的看了安烈一眼,小聲的道。
安魯與安烈都是皺眉,安烈雙眼怒睜,大喝一聲:“什麼字?說!”
“是……是一個‘遙’字。”那傭兵戰戰兢兢的道。
“遙?”安烈眉頭一皺,沉吟了下來,眾人也都皺眉思索,臉上露出不解之色。
安魯沉吟了片刻,眼睛一亮,嘴角揚起一抹冷笑,道:“父親,我知道是誰了。”
“是誰?”安烈轉向安魯,詢問道。
“哼,林軼想寫的字,並不是一個‘遙’字,而是兩個字——蕭遙,”安魯環視眾人,傲然道,“那蕭字在這幾天內,或許由於其他原因痕跡模糊了,再者就是消失不見了,所有你們才沒有發現。”
相比起安魯後麵解釋的原因,安烈更關心他前麵的話,皺眉道:“蕭遙?就是你上次跟我說的那個天賦異稟的小子?”
“不錯,那小子年紀輕輕便具有頗為不錯的實力,即便是我,在他手中也吃了虧,我們血刀又與他結下了仇,我擔心他日後報複,這才讓成員們去山脈中搜尋他,將其斬殺在搖籃裏。”安魯陰森的道。
聞言,安烈一驚:“你在他手中都吃了虧,難道那小子年紀輕輕已經有脫胎境六重?”對於他這個兒子,安烈是頗為了解的,實力不錯,心思縝密而且手段強硬,能讓他吃虧的人,這高山鎮中還找不出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