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

蠟燭昏黃的燈光照映著並不寬敞的屋子,影影綽綽,一切都顯得很不真實。

啊,算了,明天的事情還是明天再想吧。

我檢查了一下門窗之後,吹熄了燈火,縮回了床上。

比起新環境裏的不安,疲憊占據了上風,很快,我就進入了夢鄉。

隻是,很奇怪的,我依舊在做著那個關於奔跑與追逐的夢。這次依舊沒有辮子姑娘。

06

人生,無非就是由吃飯睡覺以及其他的事情組成。

雖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可我還是在第一縷陽光照進窗戶的時候醒了過來,這真要感謝我大學時代每天六點起來背法條的好習慣啊。

花了點時間穿戴整齊到了灶間,卻發現在我前麵早就已經有人了。

"早安。"葉暖笑著同我打招呼,手上的勺子在鍋子裏攪著,粥的香味傳來。

"早......"清晨的美人以及美食,總是讓人精神振奮。

葉暖盛了一碗粥出來,放在盤子上,說道:"我給師父送去,你自便吧。"說著,便端著盤子出去了。

我自己動手盛了粥,搭配著花生鹹菜兩盤小菜,早餐簡單卻是豐盛。

等我吃完,葉暖也正好端著盤子回來。

"那個......有什麽我可以幫忙的麽?"從小我就知道,多做事情是少受批評的保證。

葉暖想了想說:"你會做什麽呢?"

"什麽都可以啊。"我信誓旦旦,想我年輕力壯又有現代科技知識武裝過的頭腦,哪還會有辦不了的事情?

隻是,我還是幹了錯估時情這樣的事情,雖說我肩能挑,後能抬,要我說費爾巴哈或是三權分立我不會打個頓,但砍柴這件事情,實在是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

自葉暖把我帶到屋後這塊空地之後,我就圍著那把斧頭轉了三圈,感想如下:好大的斧頭,一定很沈吧。

我雖然那說不上嬌生慣養,但卻也從來沒有拿起過比菜刀還要重的利器,這主要還是我社會經驗不夠豐富所導致的。但我想就算實習的時候去了東北林場,現在大概也會對著這斧頭發愁吧。

我走上前,拔起了那把插在樹樁上的斧頭,很沈,真的很沈,超乎我想象的沈。

然後呢?我努力回憶我看過的電視劇,似乎應該是把斧頭舉高了然後劈到木柴上。

我試了一下,可手就是止不住的顫唞。

"你不會砍柴?"葉暖走了過來。

我紅了臉,一半是因為尷尬,一半是因為憋的。

"這個......不怎麽記得了。"

"這個很簡單的啊。"葉暖一邊說,一邊走過來拿過了我手中的斧頭,"不過先得把木頭放上去。"

我看著他從旁拿了塊三十公分左右長度的原木,直立著放在那木樁上,手起斧落,那段原木應聲被劈成了兩半,然後重新放好,又是兩下,那段本來是圓柱體的原木此刻變成了四片,那形狀、那斷麵,平整到了機械化的程度。

"並不一定需要用很大的勁,木頭本身有垂直的紋路,隻要看準了看到了上麵,就很輕鬆了。"

葉暖說得很簡單,做的也很容易。但是等到斧頭回到了我的手中之後,卻成了沈重異常的東西。

我努力的把斧頭舉高了,抬過頭頂,可隨後我就發現,舉高之後的落下其實更加凶險。

第一下落下來砍到了樹樁,第二下砍到了地上,第三下則是直接朝著自己的腳招呼了過來,若不是我閃的快,我就要跟我親愛的左腳大腳趾SAY GOODBYE了。

嚇出了一身冷汗的我戰戰兢兢地第四次舉起斧頭,在經過好長一段時間的瞄準直到我的手支撐不住那重量在抗議的時候落下,這次總算是砍到了木頭,卻隻是削掉了一個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