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BEN一小口一小口吃完徐安陽親手買回來的雞粥後,我才開口問他,你還沒回答我,你到底是怎麼受傷的。BEN沉默著,徐安陽也沉默著。安陽,你替我到外麵倒杯熱水進來好嗎?BEN對徐安陽說。徐安陽出去了,我則靜靜地站在那,等著BEN給我的答案。
是嚴家英。BEN對我說。我不敢相信,嚴家英?是,是嚴家英。BEN又再次肯定地說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問他。BEN冷冷地笑,不為什麼,他一直這樣。BEN,你說清楚點。為什麼BEN說的話我一點都聽不明白。BEN笑得淒慘,嗬,我沒告訴過你是嗎……嚴家英在床上有虐待傾向。我如五雷轟頂。 ♀♀
這已經不是嚴家英第一次打我了,以前也有過,隻不過這一次最厲害。BEN繼續說。蕭琅,如果我說我一點都不恨他,你相信嗎?BEN抬起頭,用他那一雙異常大的眼睛看我。我沒點頭,也沒搖頭。我不恨他,真的一點都不恨他,我還應該感謝他。BEN說的很輕很慢。要不是他這一頓打,安陽也不會因此正視我們的感情,我們也不會有今天。我隱隱看出BEN眼眶中蓄的淚水,我第一次看見他哭,卻不是為了痛苦,而是感動。
直到BEN出院,嚴家英都沒出現過。平靜的生活裏我總感覺有不穩定的因子在躁動,說不清那是什麼,但我在等待。
接到BEN的電話約我去BLUE HEART聚會時,已經又過了好長時間。那次聚會上碰見好多人,BEN和徐安陽當然是主角,接下來就是BEN的朋友還有徐安陽的朋友,當然嚴家英不在場。我若有若無地常常會想起那個人,但已經越來越模糊。
BEN對我說要向我介紹一位仰慕我很久的朋友,我問誰,那個男孩就那樣出現在我麵前。他戴一副眼鏡,年齡看上去不大的樣子,穿著白T恤,藍白牛仔褲,運動鞋。他在我身邊坐下時,顯得有些靦腆。我對這種性格的人一般都沒什麼興趣,但因為是BEN介紹的我多少不能拒絕,而且他看上去還算英俊。
CHUICY。BEN介紹說。蕭琅。BEN又指向我。你好。我友好地和他打招呼。那個叫CHUICY的男孩則隻是朝我笑笑,不說話。等BEN走後,CHUICY才開口跟我聊起來。你第一次來BLUE HEART,我就注意到你了。沒想到他會這樣直白,我以為他是個靦腆的孩子。我笑笑,說,是嗎?我端杯喝酒。那時候,我就坐在那個位置看著你,隻可惜……你沒看到我。CHUICY邊說邊用手指向不遠的一個座位,我隻是用眼睛瞟了瞟。當目光回到CHUICY身上的時候,才發現他正用一種迷戀的目光注視著我,這讓我感到有一刹那的難堪,同時得意。
經常來BLUE HEART?我主動問他。他依然盯著我,經常來,和朋友來,自己也來。BEN和你是好朋友?算是,某種程度上我們是。我又問了他其他一些問題,而CHUICY的目光一直沒離開過我,以至我開始注意到他的眼睛包括眼鏡。CHUICY的眼睛很小,單眼皮,但是很媚,眉梢稍稍向上翹,眼鏡則是一副無框的,幹幹淨淨的那種,隻有兩塊鏡片鑲在架子上。因此之後,我不再叫他CHUICY,而是叫他眼鏡。
之後,又碰見過眼鏡幾回,都是在BLUE,我發現在BLUE碰見眼鏡的幾率幾乎是百分之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