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為了防止靳如真的去找嶽母不回來,王夙夜加深了在她身體上的紅色痕跡.

靳如對自己的每次敗陣深深反省,最後總結道:她不夠厚臉皮.隻要王夙夜一說那些胡話,她就羞臊,而她越羞得慌呢!王夙夜就更加欺負她,但是要是她厚著臉皮去跟王夙夜說那些話反調.戲,估計--他會很開心吧......

想不到對策,她擡起頭就看到小眉從外麵進來,一見她就哭喪著臉說:“夫人,奴婢不要學防身術了.”

靳如看著她疑惑道:“怎麼了?”

“奴婢整天腰酸背痛的,那個景陽,他根本就不把我當女子看!就在剛剛還讓我練過肩摔,奴婢手都擦破了!”小眉淚眼汪汪的,伸出雙手讓她看.

沒想到景陽是這麼認真複負責的一個人,靳如啞然:“讓我跟他說說.”

景陽沈默的站在靳如麵前,雖然垂著頭,但脊背筆直.

靳如咳了一下才說:“那個,有些你就不用教的那麼認真,隨便教教就行了,小眉是個姑娘家.”

景陽微頓,清朗的聲音道:“既然要教,為何隨便為之?屬下也是有正事的!”

潛意詞就是,讓他天天在府裏,這些時日就是為了隨便應付一下?浪費他的時間!

靳如默了一瞬,道:“那些比較難的就不要教了,要是嚇壞了人家,以後都不跟你來往了.”

景陽心裏一滯,眼中閃過一抹不自在,迅速恢複平靜,道:“那請夫人給屬下說一個度,哪些是難的?哪些是簡單的?”

這個麼......

“小眉說不學的,就都不用教.”

“......夫人,小眉姑娘她天天說著不學.”景陽道.

靳如扶額:“那就請景陽護衛觀察一下,她要是不能做的,你總能看出來吧!”

要是他敢說看不出來,她就決定罰他去庭院裏站著,結果他隻是頓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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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氏坐在妝臺前發呆,手裏摸索著一支玉蘭簪.

靳鴻回來就見她神遊天外的,問道:“在想什麼?”

馬氏沒有反應.

靳鴻皺了眉,看到她手上的那支簪子,他來京城這麼長時間了,能看得出這支簪子的質地,估計得有兩百兩,又見她身上的這件百蝶碎花裙子,心下不悅,道:“來京城這些日子你都沒閑過,隔三差五的出去買這些東西,都已經買了這麼多了,還不夠嗎?”

馬氏被他的嗬斥聲驚回神,也皺了眉,回道:“買這些怎麼了?以前在永泉,我知道家裏的情況,可有隨便買過東西?有錢為什麼不花?”

“這銀子不是我的,你花著心裏就沒有愧疚嗎?”靳鴻喘著粗氣道.

她當然沒愧疚,嫁給太監的又不是她妹妹!

“好了好了,我不想跟你吵,”馬氏取下來發飾,道,“以前你就鮮少給我買東西,現在更是不見你送我禮物.”

靳鴻道:“兩個妝奩都裝不下你的首飾了,還需要我給你買嗎?”

不解風情!馬氏嫌棄的瞥了他一眼.

馬氏與易峰相約的地方不固定,基本都是首飾店,這讓她驚訝此人在京城的力量,因為這都幾次了,王夙夜那邊也沒發現,隻是她的丫鬟是瞞不住了.

易峰滿不在意的說:“何必瞞呢?上次我已經敲打過她了.”

馬氏楞住,脫口道:“你怎麼能不跟我商量,擅自做主!”她沒發現,她的語氣竟然有了嬌嗔.

他低笑道,“為什麼不能做主?”說著一把將她拉進了懷裏,頭靠在她肩膀上,輕聲說,“幾次相見,我以為娘子待我不同了.”

馬氏震住,下意識的掙紮,身後的人卻收緊了手,道:“娘子,易郎念著你呢!”

馬氏的腦子裏一片混亂,她是該憎恨這個男人的,可是,可是每次相見,這個人卻鮮少逼迫她,而且還給她簪子玉鐲,甚至還準備了她喜歡吃的食物,比靳鴻都要仔細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