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風頓住,一個多月前傳來了皇後有身孕的事情,趙子轍的態度就變了.
“將軍沒有這種想法,就算是有,也不會是皇後的孩子.”他說.
趙子轍冷笑:“皇後的孩子又怎樣?王夙知怕蕭劍澤嗎?隻怕是為了麻痹蕭家,等孩子出世後,蕭劍澤就該後悔了.”
“您和將軍認識多年,他是怎樣的人,您不知道?”景風也有些氣了:“難道您就沒想過,先帝遺子會信任您和將軍嗎?”
“所以要在韓尉之前找到他!”趙子轍眼睛睜開,眼神冷厲堅定,“先帝於趙家有恩,我必須要為他的兒子討回屬於他的!再說,當初若不是有我護著王夙知,他的身份能那麼容易掩飾過去?”
景風身體一僵,嘴唇抿了抿道:“但是,若不是將軍,趙大人也來不了北疆做監軍,趙家的遺憾也不能得以所償.”
畢竟,太監做監軍,是本朝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先例.
這話似乎激到了趙子轍,他“謔”的一下站了起來,冷冷的看著景風,景風也毫不避忌的回視他,兩人沈默的對峙著.
許久,趙子轍忽的笑了,又坐回了椅子上翹起二郎腿.
“罷了,在世人眼裏我與王夙知是一丘之貉,這個時候起爭執隻會讓別人趁虛而入,韓尉蕭劍澤巴不得呢!”趙子轍悠悠的說,“有這個孩子也算是件好事,原本膠著的格局已經變化了.”
景風鬆了口氣.
趙子轍嗤笑,出息他道:“看你緊張的,我就是氣不過王夙知不跟我商量一下.”
“將軍一直都記得答應趙大人的事,不然陛下的兒子早就出生了.”景風說.
趙子轍不想聽似得挖了挖耳朵:“我這一個月來確實沒做什麼事,但你經常出去打探,可探到了什麼?”
景風搖頭:“隻遠遠的見過那少年一眼,看不出什麼,高添的人也沒動靜.”
趙子轍打了個哈欠,眼睛裏都蓄了淚水,懶洋洋的說:“那就對了,打探出來的也都是假消息,你回去歇著吧!我已經安排好了.”
夜裏,趙子轍正做著美夢,忽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把他從夢中吵醒,他還沒睜開眼就聽見門“哐”的一聲被踹開了,然後他就被拎了起來.
“趙大人,您怎麼真的去放火了?”景風急道.
趙子轍還有點懵,對他這種姿勢也沒反應過來,迷茫的問:“放火?去哪裏放?”
“定遠侯府著火了!”景風簡直想揍他.
“什麼?”趙子轍一楞,這才徹底清醒過來,“呸!老子怎麼可能去定遠侯府放火?快走快走!去看看!”
一路趕到定遠侯府,整條巷子都是熱鬧的,定遠侯府更是火光沖天,不少百姓連覺都不睡出來看熱鬧.
他們沒能進去,這個時候定遠侯府的戒備隻會更嚴謹,門口的侍衛都比平時多了兩倍.
趙子轍讓人進去通傳,沒一會兒侍衛就出來領他們進去.
定遠侯府著火的地方有很多處,看來放火的人並不知道那少年住在哪裏,韓尉在東廂房,脊背挺拔的站在院子中央,目光炯然的盯著燒的正烈的房子,下人們端著水盆進進出出的.
“侯爺,府裏怎麼突然走水了?”趙子轍問.
韓尉回